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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上周放學之前問京嫿想靠什麼大學，她跟京嫿感情非比尋常，想著以後大學也能在一個城市，如果是同一所大學自然更好不過。

京嫿笑著說應該會去首都。

「如果你要是去清北的話，我現在回頭去看看這兩所學校哪個專業錄取分數最低，我看看我還有沒有機會能撿個漏。」容秦表示很惆悵，「如果不能的話，我就去看看哪所大學距離你學校最近！」

京嫿笑眯眯給她口頭加油，心裡卻感到有點難過。

元旦一過，緊接著便是高三上學期的期末考試，也是全國的二診。

京嫿倒是不怎麼覺得有困難，只是當這天考試走到考場時，她看著就坐在自己後面的人時，微微沉默。

這兩次她考得都不差，而魏准就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緊跟在她身後一樣，兩次考試每一次都是在她後面。這樣一來，下一次考試，魏准也總是坐在她身後。

魏准見到她，只是微微點頭，沒有過多照顧寒暄，仿佛真是做到了之前跟京嫿保證的那樣，再也不會參與到她的生活里。

顧長安也在這時候走了進來，他上一次運氣好，剛好夠掛在第一考場的最後一個位置。從前門進來看見魏准和京嫿之間那點可以完全忽視的「互動」，他靠近京嫿的課桌，京嫿正因為魏准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態度走神，一時沒留意到顧長安從門口進來，差點被嚇一跳。

她這頭還沒作聲，倒是從身後飛出來一粉筆頭，正中顧長安眉心。

顧長安吃痛，「啊」的一聲叫出來，瞪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魏准！」

第23章

魏准被顧長安怒喊了一聲, 神色不變，只不過在看見坐在自己前面的京嫿不曾回頭給自己任何眼神時，少年心情還沒能掩飾的那麼好, 眼裡已經隱隱有些難受。

顧長安也不是真生氣, 跟魏准同桌了一學期, 說現在班上最了解魏準的人是誰, 他覺得自己比京嫿還要了解魏準的。當看見魏準的眼神時, 顧長安差不多已經摸到了他在先想什麼。魏准平常做的那些細枝末節容易被人忽視的小事，班上別人覺察不到，但他心裡卻是一清二楚的。

眼下見狀, 顧長安故作生氣衝到魏准身邊, 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就算是你現在已經是我隊長，我今天也要弄你！」

顧長安是故意的，他知道魏准到競賽班有一半兒的原因就是為了京嫿，他從最開始抱著看熱鬧的心, 但後來看見魏准真就進了競賽班, 甚至還那麼大膽到不知天高地厚對沈瑜發出戰帖，他才是真服氣了。而他們競賽班的事情哪裡會拿到外面宣揚？顧長安也不知道京嫿到底知不知道魏准現在已經是隊長, 如今這麼一喊，他就是說給京嫿聽的。

京嫿的確聽見了, 一時間京嫿拿著筆的手有點僵硬。

感覺還發生在昨天，魏准對她信誓旦旦開口，說一定會拿下競賽班隊長的位置, 她當時還不太相信，可轉眼間，魏准當初在她面前說的那些話, 盡數實現。

京嫿還記得那時候自己調侃問魏准，是不是這一次當了隊長還想從自己這裡討到一個什麼條件，其實那時候她已近不厭惡魏准，嘴上不說，可心裡早就準備好如果魏准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也真會考慮答應下來。

只不過現在看來，那時候魏准沒有提任何條件，才是最好的結果。

不然，京嫿不知道按照他們現在的關係，這話最後要誰提出來。

顧長安說完後飛快看了眼京嫿，只是對方一個後腦勺也讓他看不出來什麼，而魏準則是完全沒理會顧長安勾著自己脖子的那隻手，神情有點恍惚。

很快監考老師拿著密封的試卷袋從前面走了進來，顧長安不能再在魏准身邊逗留，很快回到自己位置。

京嫿卻有點無法靜心，即便是她知道考試時前後的課桌距離還挺遠的，可因為太過關注背後的人，她才覺得自己跟魏準的距離太近了。當開始考試向後傳遞考卷時，京嫿沒忍住回頭。

只不過在跟魏准目光撞上時，京嫿只見到為魏准眼中的淡漠疏離，哪裡還有半點從前他看著自己時的幽深歡喜？一時間轉過身，京嫿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高興多一點，還是悵惘多一點。

等下一堂考試開始時，京嫿傳卷也沒再轉頭，一心撲在了考卷上。

這一次的二診測試，京嫿做起來還挺得心應手的。只不過當結束最後一堂英語考試後，當周圍的人開始歡呼快要放假時，京嫿坐在位置上沒能一起覺得開心。

寒假，新年，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