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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FUFUFUFU……原来是这样。”六道骸又笑起来,“这么说,你现在应该去彭格列和你的十代目打个招呼吧?”
狱寺没有说话,侧着脸盯着溪水发呆。
六道骸觉得一周的时间没有看到狱寺,仿佛已经过了数个轮回。
在他这轮回的记忆里,曾经有一世,他和狱寺是情侣,也曾如此的紧挨着彼此的身体坐在小溪边,黄昏的色彩浓烈,狱寺唇边的笑意却很浅。
“要不要试着把头发留起来?”当时他是这么问的狱寺。
“不要,你当我和你一样变态么。”那时他如此回答,还瞪了一下六道骸。
在那一世他们其实都是怪异的人,某种程度上狱寺也有着变态些的神经,他会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猛然醒来,六道骸向来浅睡,便也跟着一起醒来,他会怀着狱寺的腰吻一吻狱寺的脸颊,狱寺轻轻喘气,然后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喂我决定了我要长发。
那一世很短暂,狱寺死得很壮烈,六道骸一直在逃避黑手党的追杀,而被错认为追捕对象的狱寺身中数枪,无力医治而亡。那一世狱寺不是黑手党,不认识彭格列,而那一世开始,六道骸对于黑手党的憎恶疯狂繁衍,直至代入了轮回。永无止境。
对于六道骸来说,狱寺的死并不是多么让人崩溃的事情,因为无论如何轮回,他都可以找到他。
他找了他很多世,也就不在乎这一世的生死离别。在他的眼里,轮回即使永恒,可这永恒里的变数却是不定的,他永远不会变,可狱寺永远在变,死亡,轮回,新生,循环着轮回,看似永恒,却又只是一瞬连结而成。
“走吧。”他愣神的时候,狱寺却已经起来,他甩了甩脚上的水滴,穿上鞋子:“带我去见十代目。”
六道骸点点头也站起来。
狱寺对于六道骸这样意外的听话而错愕,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十年每个人肯定都会有变化,也不会是一星半点,于是了然的笑了笑,又道:“对了,帮我把棺材上的三枚戒指摘下来吧,十代目他们战斗怎么可以不用戒指啊。”
通往彭格列基地的路其实狱寺一直记得,只是他想让六道骸带他去。
安全的,而又让人安心的存在。
狱寺一边走一边看着六道骸。
也许十年后的六道骸,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同伴,强大而又可靠。
通往彭格列基地的路不知为何让他觉得很漫长,漫长到让他有些乏力而疲惫。
O(∩_∩)O~
第4章 【章·肆】 (主1859)
云雀的房间是传统日式的布局。简单而干净,窗外摆着几盆艳丽的石蒜花,夜晚下的沉寂将彭格列总部渲染出了乌黑的朦胧。
狱寺半躺在床头,上半身趴在窗边,看着被自己呵出的雾气形成蝉翼般的薄层覆盖在玻璃上。明明才入秋,夜晚却已经冷得不像话了。
身后的门打开了又关上,狱寺也懒得回头,刚刚将被子捂得暖和起来,他才不愿意离开。
重力一下子压上来,狱寺没稳住,身子一倾斜,向前倒去。额头抵到了冰凉的窗玻璃上,凉意瞬间蔓延至全身,他一个战栗,有些费力地回头瞪着来者:
“靠!你下次能事先打个招呼么!?下去!”
云雀少见的勾了一下唇角,伸手环住了狱寺的细腰,他的手温热,怀抱也透着不属于夜晚的暖意,狱寺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消除了些许的寒意,他哼了哼没再动。
“还在生气?”云雀问。
狱寺又开始哼哼。耳根有些泛红。
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早上和六道骸一起到彭格列基地时的场面,差点让狱寺本就衰弱的心脏再次经受不住摧残的超负荷垮掉。
他敬爱的十代目的办公室早就一片狼藉,整理好的稿件满天飞,茶杯和电脑早就被暴力波及到而没能幸免于难,尤其是十代目的办公桌被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当看到他的十代目虚弱地靠在墙上,那个该死的鸟王拿着拐死死抵着十代目的脖颈时,狱寺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喷出血。
“魂淡云雀把你的拐拿开啊啊啊啊啊啊——”
狱寺毫无控制并出于本能地冲了过去,与此同时飞速掏出炸弹。
云雀也是在听到狱寺的声音时猛然回头,看到来者就完全愣住了,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根本不打算躲开,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狱寺冲过来。
不攻击不防御的云雀让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