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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司徒挑眉:“恐怕这才是重点吧?”
“韩先生说,林淮跟当年夏丞相那件事可能有牵连,所以……”
“我知道了。”司徒点头,发现夏笙的眼珠子似乎动了动。
夏笙便是在他们的交谈声中有了意识,但无奈眼皮很重,抬不起来,吃力的很。
“告诉他,再过两天,我就回京。”
然后,他听见司徒这样说道。
原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呀。
独自一人过了这些年,第一次体会到有人陪伴的幸福感,于是私心也希望,这个人能待久一点。
就算有的人,注定要离开。
隐约间,夏笙闻到一股药味,再然后,他感到有人将他扶起,他的背靠在了那人的胸膛,隐约有着那人沉稳的心跳。
药一勺一勺地被喂进嘴里,这药夏笙熟得很,只是……为什么会这么苦?
见夏笙似乎皱了下眉,司徒转身向宸:“你又多加了一味黄连?”
“良药苦口。”他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答道。
“……”
章三(三)(四)
(三)
又躺了一下午,傍晚时分,夏笙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见司徒趴在床边睡着了。
司徒高大得很,趴在床上的样子还真是……夏笙忍不住轻笑出声,就见司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伸手揉起脖子:“唔,你醒了呀?我让宸来给你看看。”
“嗯,”夏笙轻声应道,挣扎着想坐起来。
司徒见状,忙按住他:“你干嘛?”
“醒了?”宸走进来,把端来的药放到桌上,又帮夏笙把了个脉:“差不多已经好了,再喝下这碗药,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下床了。”
“嗯。”司徒满意地点点头,接过药,一手将夏笙扶起:“来,喝药!”
“我自己来就……”话还没说完,司徒就已经把吹凉了的一勺子药塞进了夏笙嘴里。
夏笙显然被苦到了,眉头紧皱,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宸——他听出宸就是讲“良药苦口”的那个人。
宸淡淡一笑,笑得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哀嚎:“主子,你给我一刀吧,让我去伺候老大也行,就是别让我再在这鬼地方教一群小屁孩念书了成吗?!”
夏笙隐隐听倒孩子们下学的嬉闹声,看向司徒,知道这人周到地连孩子都顾及到了。
正巧司徒也在看他:“知道你放不下那群小的,我让清代你教他们来着。放心,虽然他不会作诗作赋,好歹《三字经》还是识得的。”
“主子!我听到了!”这次似乎是从屋顶传来的。
“这个是宸,上头那个是清,都是跟着我的。”司徒简单扼要地介绍了一下。
夏笙点头表示了解,顺便喝下司徒送上的最后一口药:“谢谢。”
司徒把药碗递给宸,宸很识趣地离开,还带上了门。
司徒见夏笙只着了件单衣,就拿起床边的衣服披在了他身上。
然后是一阵沉默。
“你……要走了吗?”夏笙盯着自己放在被子上交握着的手问道。
“嗯。”司徒很干脆的点头。
“什么时候?”夏笙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明天下午吧。”
“……这样啊。”夏笙点头:“那还有时间收拾的。”
“你再睡会儿,过会儿我给你送晚饭来。”司徒又将夏笙按了下去,塞好被子:“睡觉!”
(四)
“他的府邸在北长安街的尽头,后面似乎圈着一个小山丘,绫去调查了一下,发现几乎一整条北长安街的商铺都是属于他的。”隐约间,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夏笙耳边响起。
“整个北长安街?那老头真行啊,这要贪掉多少银子,干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能买下整个北长安街啊?!”
因为怕夏笙又出什么状况,所以司徒一直守在屋子里,就连“正事”也一并在屋里解决了。
报告的是刚初步调查回来报告的绪。
和宸、清不同,绪是从一开始就跟着阎允的,而另外两个都是被司徒救下的流浪儿。
其实司徒这种行为是不妥当的。毕竟也是组织机密,房里还有一个随时可能醒来的外人……不过,绪本就敏锐,就算刚来,也察觉到了司徒对夏笙的不同。
主子做事从没逻辑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