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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肃脸点头,随抬步,步上了那暗沉的通道,向着位于极里的暗阁行去。
此时的赵君逸正脸色苍白的斜靠于床,闭眼暗中运息内调伤势。消瘦的脸旁使得两颊渐呈凹陷之姿,而四周的脸部棱角却凸显得越发的明郎起来。
听着外面传来的响动,他轻掀眼睑的看着推门而入之人。
来人轻挑了下眉头,看着他道“君兄,别来无恙啊!”
“四皇子!”男人淡淡看他,“君某有伤在身,恕不能起身相迎了。”
“无碍!”
不在意的挥手令他安心,崔九坐于床头看着他道“此次之事,还未多谢君兄仗义执手,在此,小王有礼谢过了!”说罢,当真起身给之作了个拱手礼。
赵君逸不咸不淡的看了他眼,只道一句,“四皇子何时信守承诺,便是对君某最大的谢仪了。”
“这个自然!”崔九嘻笑,“此翻本王拿得地图,定能让三皇兄永久失势,到时,君兄之事儿,本王便可全力着手了。”
“皇权内争,与君某无关,四皇子既记得,君某便是多等几日也无防!”
“非也!此次皇权怕还不能争!”
见他没甚兴趣听,崔九也不恼,“以着本王对父皇的了解,怕是会派人日夜临视才是,不会轻易的打草惊蛇了去。三皇兄与靖国九王,两人若真是在合伙谋划篡位,若这时被批露出来。且不管这要夺的是那一方,那么另一方一定会狗急跳墙!”
“靖国跳靖国的,与變国有何关系?”赵君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若没有吞并之心,又何须怕了九王狗急跳墙?
要知道九王除凶残外,脑子倒是比那靖国昏庸之君强太多了。
若不是还未到时机,九王又何必与此勾结布局?还是说九王也想趁此联手,来个以逸待劳?
“君兄既是知道其中之处,又何必明说出来?”崔九手拄下鄂,看着他笑,“靖變两国已是多年貌合心不合。再说了以着九王的谨慎,怕是会先夺位,再展外吧。”
冬季探子来报,靖国至入冬时,雪便下得极少,有的地区,甚至还不足脚背深,今年怕是不是洪涝就会是了那干旱。
如今的靖国境内,已有不少百姓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能等几月就能相利用的事儿,何苦要这般早早的逼急反目哩?
想到这,他又看向赵君逸道“虽说解药会缓慢点,不过,君兄的腿跟脸却是完全能治的,可要趁着此次在此一次解决了?”
赵君逸听得眯眼,心头却想的是此次出来已半月有余了,若再不回去了。小女人会不会心灰意冷?
想着她时不时抽风的来句什么找别人,再不就是扣着糖块的在那吃着,哭着。
光一想到她哭,男人的心开始没来由的揪疼了下。
正待想开口说些什么时,外面的剑影来报,说是华老已经到了。
崔九刚要唤着人传,不想房门却啪的一声给大力的打了开来。
崔九看得眼皮子一跳,赶紧的自坐上跳了起来,上前两步的带着讨好之笑的叫道“舅爷!”
舅爷?
赵君逸眉头挑了瞬。
却见进来之人,六旬有余,花发白须,精瘦矍铄。
看着上前来讨好于自已的崔九,只冷冷的轻哼了声,“还知了我是你舅爷?这成天不把我这老头使唤得团团转,你那心里哪一天能好过了去?”
“哪的话!”崔九陪笑上前,伸手比着床上,“友人损伤内脉,论着行医之术,这變国境内,谁不知了华老二字?你说是不是舅爷?”
“哼,臭小子!”华老冷哼一声,捏须近到床前,抬着一双精利之眼将床上之人上上下下打量过后,便坐了下来,着人伸出手来。
赵君逸听话的将手伸出。
华老只着指三根上去片刻便松了手,转眸看着自家的侄孙,“上回你着人唤我配缓解之药,可是给他的?”
“正是!”崔九严肃正脸,“君兄此次是为本王冒险探事,亦是怕露出踪迹牵连本王,才会过度耗损内力。一切,都是因为本王而起啊!”说着,他作出一副愧疚难耐之样,让一旁的君逸之无语的同时,又令了华老有些咬牙切齿。
“若不是泠儿身前千叮咛万嘱咐的求我保你一世平安,你以为老头子会让了你这般差遣?”
“是是是!侄孙都知呢。”他一翻话说得极溜极快,已像是说了几十年般,那是张嘴就来。“知舅爷疼母后,亦是知舅爷这些年来为侄孙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