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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在平时说多余的话,逮到这种机会,当然表现得很好,让一干将士们听得窝心又舒服,温暖又感激,最重要的是,他们心里记着的都是圣恩,而非雍亲王的恩,这对于胤禛和康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在塞外得到京中密报的康熙,对胤禛的疑心去了至少八成,很满意他迎接凯旋将士时说的那番话,最满意的是没有与他这个真正的天子争夺军心,这一次的考验,胤禛又一次顺利通过了!
其实,从康熙决定去塞外时,胤禛就知道了这次考验,他真的很想撇撇嘴,他一个当过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帝最忌讳什么,如果这样还做不好,他还是乘早歇菜吧,争什么帝位啊!
康熙六十年十月,圣驾回京,对西北平叛有功的将士封赏,和硕额驸董鄂瑞琪卸去副将一职,封一等男爵、任兵部侍郎,另赐金银绸缎不等。
其他一些年轻将领,各有封赏任命,却唯独瑞琪封得最高,谁都知道,这不仅因为人家挣了军功,还因为人家娶了个好妻子,所以羡慕嫉恨的人有,可没一个敢明目张胆地闲言碎语,人家岳父的身份将来是要变的,不想混了就多嘴一个试试!
康熙六十一年匆匆而至,康熙在无数大大小小、各方各面的试探、考验下,在这年的十月禅位于皇四子、和硕雍亲王,并于本月三十日举行授受大典。
胤禛的四十五岁生辰和授受大典是同一天,白天是隆重的授受大典,晚上在乾清宫因生辰而宴饮。他的福晋乌喇那拉氏特受太上皇旨意操办宴饮之事,有胤禛嘱咐,乌喇那拉氏去了小佟贵妃宫中,恭恭敬敬请她多加指点。
康熙允了此事,还多说了一句,让小佟贵妃日后多帮衬着未来的国母,早日熟悉宫中事务和各种节庆的操办规矩。
这边厢有人忙着安排宴饮,那边厢有人忙着大典,胤禛在宴饮之前的休息时间里,跑到了徽音这儿休息。
“我看你这般累,日后礼仪上是不是可以简省些?身子不好的,这样一通下来,铁定累病了!”徽音拿着梳子,为胤禛梳着头发。
“省不了,满人倒好说通,汉人是绝对地说不通!”胤禛脸色疲惫,这一世好多了,他上辈子可是守孝、登基、兄弟反目堆到一块的。
徽音轻笑一声,感受着手中发质偏硬、已长到腰间的墨色长发:“我说难看,你还真想法子出了蓄发的主意?”
胤禛的倦怠消减了些,也笑了:“不让自己更好些,我总担心你要飞走的。”打从蓄发令一出,他就留起了头发,又命人寻了促进头发生长的法子,起初不长不短的时候最是难看,他都恨不得再给剃了,可想到心爱之人……他又忍耐了下来。
徽音笑意一顿,旋即又恢复如初:“是是,那我今天就让你惊艳亮相一把,馋馋那些脑门光溜溜的家伙!”她无意间发现他在用土方促长头发,笑了他很久,后来拿了效果更好又不伤身的药膏,若非如此他的头发怎么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长到腰间呢?
“嗯?你待如何?”胤禛颇有兴趣地回头问。
“咱们啊,束冠!”徽音保持神秘,开始给坐着的男人梳头挽发。
胤禛心情很好地翘着嘴角,想着等等定要看看她能弄成什么样。
“好了!”徽音放下梳子退开些打量了一会儿,满意地拉起他道,“走,去里面那个镜子看,照出全身才好呢!”
胤禛被只柔软的小手牵着,似无奈却更顺从地跟了过去。一人高的镜子,是如今市面上很普通的玻璃镜,不过是少见的大块而已,胤禛视线移过去,不由得愣了愣。
纤毫毕现的镜中,一身帝王服饰的挺拔男子,墨发以白玉嵌东珠的金边冠束顶,另有一半披散在背后,两条用明黄色丝线拧成的绳子从耳后垂到胸前,末端穿着颗东珠并同色丝线而成的穗子,光影一动,绳子里似有金光闪耀,原来是编进了金线。上唇留的胡须被修剪得很整齐,如此打扮配合那清俊的容貌,让他看起来仅有三十多岁似的,帝王气势、雍容尊贵中凭添了几分引人注目的潇洒和稳重魅力。
“怎么样,很漂亮吧?”徽音自得地一笑,越看越是满意。
胤禛低沉地笑出声,伸臂将心爱之人揽入胸前,看到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再看到他们差别变小的外貌,只觉得终于满足了。他低头咬咬那白嫩的耳朵:“漂亮是形容男人的吗?该打!”
徽音躲了躲,眼睛一转讨饶道:“是我不对,夫君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你别再乱来了,衣服乱了又得重新整理呢!”
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