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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飞只看到了孤宴衡的毛病,一时忘记了孤宴衡对他的极大的恩惠,却是有些偏激。
人习惯于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这是不是人的劣根性所在?
“此皇帝非彼皇帝,你也不想想,若皇帝尚在,他怎么会对两个儿子的胡作非为置若罔闻?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西戎国谁敢乱来?病老虎毕竟也是老虎吗。”孤宴衡见凌云飞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居然会问出皇帝怎会任由两个儿子胡闹而放任不管的话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几眼。
“您说这个皇帝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呢?”孤冰雁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奇怪的,帖木扎和别伊串通宫里的侍卫首领、太监谋害了皇帝,又找了一个与皇帝非常相似的人顶替。这人整日卧在床上,也不讲话,谁知是真是假?”
“以宗喀达罕的功夫,若想在皇宫中探听一下虚实,相信应该没有问题吧?这种事情能瞒得过他一时,岂能瞒他这么长时间?退一步说,格赤烈在皇宫中肯定布有许多眼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就没有蛛丝马迹传到他的耳朵里?”凌云飞只觉此事近乎儿戏,心中还是不免有所疑问。
“完事后,相关人等全被灭口了。”孤宴衡瞅了凌云飞一眼,“不知你想到没有,格赤烈即使知道了真相,他又能怎样,也许他还求之不得呢。”
凌云飞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咀嚼孤宴衡话中之意。
“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孤冰雁听闻如此机密之事,父亲竟然一清二楚,心中甚是惊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里总归包不住火。”孤宴衡所问非所答,想是他不愿让更多的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不知宗喀达罕、格赤烈若是劫持了这位假皇帝,如今的形势会怎样?”凌云飞仿佛喃喃自语了一声。
“这位假皇帝口不能言,就是被人控制了,又有何用处?再说皇宫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对皇帝保卫之严密,无论是谁也无法劫持他的。”孤宴衡看着凌云飞的目光中总算有了几分赞许之意,想是对他心思的细密颇为称许。
“有一事我觉得很是奇怪,帖木扎既是皇帝指定的继承人,皇帝若在世对他只有好处,他犯不着冒这样大的风险。既然皇宫被他控制,他若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皇位他岂不是坐得稳稳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皇帝察觉到他了的不诡之事,要将他废掉;也许是他太想坐那张龙椅,等不及了谁又能真正了解其中真实的情况呢?这世上的秘密太多了,又有几件能搞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呢?反正是素阿不买帖木扎的账,格赤烈不理会他的威胁,他又拿这两人毫无办法。真是弄巧成拙,功亏一篑。”
“除非去问帖木扎、别伊。”凌云飞接了一句。话一出口,心中猛然一动,别伊与帖木扎狼狈为奸,狼的目的已达,是保守秘密重要,还是狈的能力重要?除非狈的能力超凡脱俗,狼离了他无法生存。但世上能有几人让为人主者有这样的感觉?有吗?这念头一起,越想心中越是不安。要是没有古曼丹丽,别伊的死活,与他何干?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为事情的后果负责。但他既然与古曼丹丽有了那层关系,若是装傻充楞,故作不知,日后面对古曼丹丽时,如何能够心安?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反正丑媳妇迟早都得见公婆的。
还未等人发问,凌云飞自己主动将他被宗喀达罕追赶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当然有些内容经过了他“善意”的处理。
讲起此事,他就不能不联想到又一件难以让他释怀的事——孤宴衡对昌吉拉的事情这般清楚,宗喀达罕和伦德钦联手对付他,他会不知道?知道了,甚至可能在现场暗中保护自己的女儿,却对他这个“准女婿”的生死存亡视若不见,这意味着什么?
“算了!谁让他有孤冰雁这样的好女儿,还是不要把他想得太坏。何况他若真的存心如此,这次在铁血营,他完全可以找个小借口,让他消失嘛,到时跟孤冰雁一讲,她能不相信自己的父亲?”
静听他说完,三女都是木木的表情,连客玉涵一向爱咋咋乎乎,这次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激情”。在凌云飞说到和古曼丹丽之间的事时,孤宴衡就主动离去了,这种小儿女的事情,他作为长辈怎好入耳。
“人处绝境,发生什么事都是正常的,这事怨不得你,更与古曼丹丽无关。只是古曼丹丽是帖木扎的未婚妻,很可能也是未来西戎国的王后,为了你,她能甘心情愿舍弃这无上的富贵吗?再说别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