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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方到了吗?”燕骥遥问了一句。
“闻大人已来多时了,正在外面等着您召见呢。”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连忙上前,恭敬地回了一声。
“带他到厅堂等我,说我即刻就到。”
“是!”
随着一声咳嗽,燕骥遥手拿一把折扇,走了进来。正对着墙上一幅画出神的闻人方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来,跪倒磕头,口中朗声说道:“罪臣闻人方拜见王爷,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燕骥遥抢上两步,双手将闻人方扶起,连声道:“不敢!不敢!闻大人是我朝有名的清官,乃是耿介之人,本王一向是佩服的,哪敢当你如此大礼。”
“下官断断当不得王爷如此称赞!”闻人方连忙告罪,“下官实是一介庸臣,否则岂能过这么长的时间了,劫粮大案依然没有任何进展?下官无能之至,愧对皇上王爷的厚爱,愧对中州的老百姓。”未及一月,闻人方两鬓角已微见白色,脸上的皱纹已深了许多。
“来呀,给闻大人看座。”
两人分宾主坐下,燕骥遥沉吟有倾,未开口,似乎在斟酌措辞。
“不知王爷召见下官有何吩咐?”闻人方见这位尊贵的王爷欲语还休,以为有什么话不好开口,主动相询。
“闻大人,云惊天真的在明安府吗?”燕骥遥这突兀的一句话问得闻人方一愣,心中暗道:“都这个时候了,这位王爷怎么还有闲心去关心小辈们之间的儿女情长,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啊。难道他是在与南宫峻地斗争中落了下风,改了性不成?”
“不错!据说再过几天就是他大师兄妹妹出嫁的日子,他此番奉父命前往是前去贺喜的。”
燕骥遥漫应一声,没有接话。
“听人言,云鹏向来见首不见尾,很少在家,所以云家的事,大都由这位云少侠打点。”见燕骥遥不说什么,闻人方又补充了一句。
“我听说云鹏这位大弟子武功之高已隐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道这传闻是不是真的?”
“此事下官不是太清楚,不过下官听人传言,这位松剑涛在明安府的名头比云鹏在中州还要响亮许多,据说在明安府,他的一句话比府尹大人还管用。”
“是吗?”燕骥遥淡淡回应一声,突然问道:“闻大人,难道你不觉得这种情形有些不太正常吗?”
闻人方明显地愣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判断出燕骥遥此话的真实意图,迟疑良久,才字斟句酌道:“是不太正常。不过松家是明安府的望族,影响本来就很大,如今加上这位号称‘睿丽王朝’武功第三名头的松剑涛无疑更是水涨船高。在明安府,提起府尹大人或许有人不知,但若提起松剑涛来,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说到后来,闻人方好象有些忘形,忘却了他起始的意思,说到此处才算回过味来,又补充了一句:“一个普通民众的影响力能超过官府总归不是好事,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知道不正常就要想办法将这种情形扭转过来。”燕骥遥脸一沉,突然问道:“闻大人,在明安府能神不知鬼不觉,做下毁粮之事的人物,在你的心目中共有几个对象?”
先是云惊天,再是松剑涛,这可都是云鹏的亲人那,难道这位王爷怀疑云鹏?闻人方心头突突直跳,浑身有些发软。别人还好说,可云鹏是何等人物。武功高且不说,他的爷爷、爹爹那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徒子徒孙不计其数。据传“中州大侠”云镜远六十大寿之时,前来贺寿的军官,万户以上的就有十多人。隔了这许多年,谁知道这颗大树已蔓出多少枝枝节节?云家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呀,闻人方只有暗暗祈祷了。
“松家当然算是第一家,其余明安两家应该也有这个能力,但经过一遍遍地排查,这三家的嫌疑都已基本上排除了,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闻人方答得小心翼翼,未敢把话说满。
“排除了?”燕骥遥仿佛自言自语,深深看了闻人方一眼,似乎有些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闻大人是否听说过云燕两家的故事?”
“云燕两家之间的故事在睿丽王朝几乎家喻户晓,下官自然有所耳闻。”闻人方见这位王爷跟云家干上了,心中实是大为不解。
“云家助燕家打下天下,燕家封云家官职,云家拒而不受。好个清风亮节!”燕骥遥话里的讽刺之意,估计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听王爷之意,莫非其中还有内情不成?”到了这时,闻人芳知道若是装傻,反而不如直接问出来好。
“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