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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位争个什么劲儿,蕃库中空空如也,我点了好几遍,唯恐出错,可数来数去,总共才不到五十万两银锭,这昭宁府真是太穷了点儿,让大家失望了。”
“才这么点儿?”天雷、熊适履一齐叫了起来。天雷重重地在狂风的肩头一拍,“老弟,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打了埋伏?”
“去你的!我是那样的人吗?”狂风狠狠瞪了天雷一眼,“银子虽然不多,但军械库里的军需物资可是不少,装备个二三万军队,我看还是绰绰有余的。老哥,你虽然不义,兄弟我还是够意思吧。”
呼啦!天雷大叫一声,将狂风抱住,抡了一大圈,大声道:“这才是好兄弟!”
“放手!你这个只认实物,不认兄弟的家伙。”狂风使劲一挣,脱身出来。
“适履、天雷老兄,你们两位不要担心,钱的事由我来想办法,你们要做的就是让昭宁城固若金汤。”凌云飞并没有将图里海鱼塘埋藏金砖的具体数量告诉他的这几位得力心腹——有时钱太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毕竟正是在打基础的时候,需要大家同甘共苦——艰苦的生活能砥砺人的肉体和精神,安逸的生活容易反而容易消磨人的雄心和斗志。
昭宁是西部仅次于昌州的重镇,凌云飞得到昭宁,声威大振,不出数日,已是天下皆知,凌云飞作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开始广受瞩目。
对于夺取昭宁后产生的种种后果,凌云飞是有着充分的准备的,然而当昭宁真的到了他的手中,他才知道,他的那些准备简直是小孩子们过家家,根本作不得数,差得太远。他不得不因此昼夜奔忙,以巩固胜利果实,争取早日在昭宁站稳脚跟。
凌云飞根本还没来得及体味,新年已在吵吵闹闹中溜了过去,唯一能给他留下印象的是当一年的最后一天的太阳落下的时候,他正在赶往花城的路上。
让凌云飞感到庆幸的是,他预料中的昌州剿逆大军并有在新年过后赶来。虽然几个月之后,他才知道了具体的原因,但已无关大局。
昭宁城人口众多,远非西部五县可比,所以治理西部五县的经验照搬到昭宁并不一定合适,熊适履有理论,没有经验,只能摸索着向前走。但有一条不变的法则,他是深信不移的——他知道只要他的政府清廉、公正,能让老百姓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就一定能得到他们的拥护。
教育、文化、医疗、交通、经济全是一片空白,都需要在旧有的废墟上重起地基,大兴土木。政府的构架是用人搭起来的,熊适履一想到这个问题头就大了几倍。在花城,在清远、在林芝、在当雄、在陵水,这个问题就一直没有解决,此番昭宁各顶工作的工作量增加了好几倍,要是没有人,千头万绪的工作总不能光用嘴说吧。好在凌云飞答应的钱在熊适履盼星星盼月亮的焦急等待中运到,让他稍松了一口气,人才的事,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而天雷的主要任务却是要剿匪。以前昭宁因为有权纪成的存在,少受匪患之扰,然而经过昭宁攻防之战后,昭宁周围的土匪马贼突然多了起来。俗话说官匪一家,被打散的官兵脱掉那身军装,在下面恣意横行,为害为远较土匪为烈。
为了配合熊适履,天雷将昭宁的防务交给狂风、印寂之,亲自带人下去剿匪。让天雷感到惋惜的是曲端,这个人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总还是个人才,又是在昭宁乡下长大,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若是能帮他下去剿匪,无疑是一个极好的臂助,可这个人也不知怎么想的,偏偏要当凌云飞的近卫。凌云飞武功如此高强,哪里用得着他?这不是白白糟踏了自己吗?可他偏偏执意如此,凌云飞又满口答应,真让他无可奈何。
三月份,梅念臣派来的人通过重重封锁,一批批到达昭宁,总共来了五百多人,这些人经过两年左右的封闭军事训练,都已是非常优秀的士兵。正好此时天雷的剿匪工作告一段落,赶回到了昭宁,亲自测试之下,大喜过望——这些人的到来正好可以缓解因为大批新人加入造成军队中下级军官匮乏、质素低下之需,军队的战斗力无形之中得到了提升。
没有凌云飞的反复告诫,天雷心中也明白,昌州方面可以对昭宁西部五县的丢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绝对不会对昭宁的丢失坐视不理,在昭宁早晚要打一场大仗。当然他是盼望这仗来得越晚越好,晚一天,军队的战斗力便提高一分,获胜的希望便增一分。
凌云飞紧紧捏着手中的那张纸笺,闭上了眼睛。
“纯宗皇帝竟然被燕兆男刺杀,而燕兆男这位名震天下的高手他尚未有机会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