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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透出淡淡烛光,神秘而安祥。
这正是隐居好地处。
幽雅小厅中,白衣女子正为剑痴解穴,她一脸愁容,似为无法解开穴道而发愁。
剑痴则安详打坐于小蒲团上。
“剑叔,有何感觉?”
“似乎有些通畅,但不明显。”
白衣女子问道:“您可知他点穴手法属于何门何派?”
剑痴摇头叹道:“我当时昏迷不醒,并未见过。”
白衣女子道:“这功夫像武帝的‘截穴阴阳流脉’手法,不过仍有多处不同,把我给难倒了。”
剑痴怅然一笑:“要是武帝在此,也许就能明白一切了。”
白衣女子也叹息:“谈何容易?都已十五年了……”
“夫人认为武帝仍活着?”
白衣女子怅然道:“也许吧?那小孩不是见过?”
“就不知是真是假?”
白衣女子不敢放任感情,只一喟叹,已恢复宁静:“一切也得见着他再说,您忍着点,我慢慢替您冲穴。”
剑痴也不多说了,不错,是真是假,非得见着武帝本人之后才能确定。
这也是他一直想见武帝的原因。
他们在疗伤,小千也已摸到此地。
爬在屋顶,勉强可以瞧见人,他已黠笑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想甩脱我?哼哼,无底下还找不出一个。”瞄向小貂儿,笑的更谑:“包括你们动物类在内。”
小貂儿有点不服气的吱吱叫着。
小千逗笑道:“你也别耍个性,要是你逃得了,也不会逃了十几年,还在我面前光拍马屁?”
小貂儿白眼直叫,表示决心要离家出走。
小千呵呵笑道:“省了吧!等你想吃朱果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伟大了。”他更得意道:“我是用朱果把你毒上了瘾,你一辈子也离不开我了,还那么有个性的想离家出走?”
小貂儿也人模人样的垂头叹气,直呼交友不慎,它是对朱果有偏好,虽不致于上瘾,但总对小千的采食十分依赖,一时间也不敢再调皮的争下去。
他俩会心一笑,已凝起心神再往白衣女子瞧去,得想个办法将剑痴给夺回来才行。
可是他再怎么想,总是没有恰当方法,甚是憋心:“妈的!好歹我也是一派之尊。而且是天下第一猎手,什么阵仗没见过,怎会缩的那么乌龟?”
他想过种种遭遇,缩头的反而更惨,例如说碰上了飞星堂;逃了几步就被逮了,前晚的暗算剑痴,反而被其识破,倒不如华山笑折七剑,柳堤水淹柳家庄来得风光。
他为什么要躲?打不赢,再找武帝来算账不就得了?
一想定,不禁雄心大发,啊的威风吼叫,掠向庭园,一股子已往白衣女子那间雅房冲去。
他的举止,连小貂儿都感到莫名其妙,怔楞了半晌,也想不透,倒也凑兴的往前冲去,威风不减,只是叫声差些而已。
“啊—一大胆观音菩萨,看你往哪里逃!”
小千已直撞而去。
白衣女子猝闻声音,惊呼不好,已飘身拦向小千。
剑痴也腾身往墙上利剑抓去。
两人显得狼狈而紧张,小千见及此种模样,已窃笑起来,有那么丁点让对方惊惶失措,好似也报了小冤一般。
白衣女子见着是小千,惊愕不已:“是你?”
她想不到小千能找至此地,甚为诧异。
小千凛凛威风道:“不然你还以为是谁?看你还敢不敢偷我的人?”
“你……”女子脸色已变。
小千见她变了脸色、更形得意:“还犹豫什么?偷人就要还人,天经地义,你想要赖?”
他岂能明白对女人讲“偷人”两字,是种莫大的侮辱。
“你太没教养了!”
白衣女子脸容又是惊诧不信,又是唤斥含怒,一掌已推出劲风乍起,强劲的卷向小千,她有心想教训他。
小千仍不知言语已冒犯了她,黠笑不已:“是你没教养还是我没教养?趁人不备就把人偷走,我还想说你是贼呢!”
剑痴也听不下去了,怒喝骂道:“小畜牲,你敢对夫人讲这种话!”
长剑连着剑鞘挥出,他也想痛打小千一顿。
小千喝喝有声,威威八面的和白衣女子对掌,他想有宝衣护体,已无后顾之忧,拼起来,倒也威力不弱。
小貂儿则已缠上剑痴,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