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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是不悦的。
称呼倚圣衡用怎样的方式,眼前这孟副堂主他怎地,还理会他介不介意哩!“那么……阿奇?”莫霜试探性的叫唤着,她一直很想知道这样的小名是从何而来。
孟无拙的嘴角略微上扬,眼中的笑意却倏然消失无踪,“莫堂主平日可称得上是女中豪杰,亦当之无愧,怎么今日却傻了?”
莫霜赫然,逆光的地理位置为她自身留了一些情面,“逾越了!”她转身再向内走去。
这厅构不上所谓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虽是商贾之家,但在布置上却自脱俗有质,“雅致”是孟无拙给这厅堂安上的形容词。
右手侧边的一张椅子杀哪个,坐了一位支着颐闭目养神,年纪正芳华的姑娘。那一颗小巧的头颅不时的落下移上,颇有节奏。
莫霜领他二人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舅舅他老人家前几日才起程前往京城,这几日算是我当家。”
孟无拙抱拳在胸,“可惜!”
莫霜指示厅上随侍的丫鬟准备茶水,“孟副堂主可惜的是那一回事?舅舅不在?还是我当家?”
“你多疑了!”孟无拙款摆褶扇,自动略过这一个话题,“眼前这一位是……”
莫霜眼神泛出温暖,“我表妹。舅舅真是疼她疼过头了,没出阁的姑娘,竟就这样大方的在大厅打盹了起来。”
“虽是仲夏时分,也不可过于轻了。”孟无拙指的,是那姑娘身上的夏衫可提供不了任何的保护作用,倘若真在这样的时节感染上了风寒……“好笑”俩个字以不足以形容。
“夜里也许风凉,这倒是。”莫霜让她表妹的贴身侍女将她给扶回房去,“下午我回来时,不经心的泄漏了你们要来的事情,她便在这厅上耽搁了一下午了。”
“她识得我俩?”孟无拙端起了正温得顺口的好茶啜饮了两三口。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谁也不识。”莫霜轻微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只是想多知道一些人罢了!”父权的社会中,女性想要出头真是太难了。即便是疼她那个表妹要疼上了天的舅舅,最大的让步也不过是让表妹能习习字、看看书。若是什么也不懂便罢了,可是人一直是贪心的,有了依旧还要有二,书中描写的田地如此的广阔,倘不能亲眼去见识一番总觉得白来这一遭了。
叹出来再响的气,也只能沉重的往地表上面陨落而已。
孟无拙耸耸肩。他是极难去体会这样的感觉的,也许就因为他是男子身吧!
很多时候即使用着“设身处地”如此的方法去替人设想,也很难去了解另外一个人的想法。更何况他在这样的社会中所拥有的角色,还是位在天的那一方!
“倚堂主要用膳吗?”莫霜自觉过于失态,连忙再担起作主人的职责。
“倚圣衡、或圣衡!”孟无拙替阿奇回答了这个问题,虽然牛头不对马嘴。
“啊?”
“不是才说好别用职称相称,怎地就给忘了?”孟无拙扬扬眉,任轻佻的气息流泻。
“失语了!那么……圣……圣衡……,要用膳吗?”莫霜的小脸上抹上一弯浅红。
“阿奇?”
倚圣衡低下头去衡量眼前的情势,半晌……他给了阿缇肯定的答案。他原是极不想这么做的,可是阿缇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在,今日即使不做,来日定当还有机会,可是能先解决的事还是先解决吧!
“莫堂主提议好,我正饿着年!”盟无拙夸张了自己的动作,以解除莫霜因阿奇却反反应的困窘。
莫霜白了孟无拙一眼,私心底下还是感谢他的。
“吩咐下去……”莫霜躺她的贴身侍女去通知厨房准备晚膳。
孟无拙再咽了一口温茶,“不知莫霜可晓得近个把月来襄阳发生的事?”
“希奇古怪的事没有,‘寻常’的事倒有一道。”见厅上有些暗了,莫霜再唤人添灯。
“愿闻其详。”孟无拙阖了扇子,当是洗耳恭听之意。
“商场上尔虞我诈是常事,互扯后腿、互揭疮疤的事亦时有所闻。”
“这是当然。”
“据我舅舅近日来的态度研判,这襄阳境内所发生的寻常事必与此脱不去干系。”
“灵敏。”孟无拙不得不佩服,“垩白堂”负责的范围远在七、八百里之遥,而莫霜消息之灵通实属不易,况乎她还是统领着一个“垩百堂”的堂主。
莫霜端上了重添的温茶润润喉,“来自京城方面的消息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