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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过了十月。再过三日便是顾氏二十五月大柞。尽管家里一众人都没法赶回开封。但在家里仍少不得好好操办一番,因此张张起张赳全都请了假回家。兄弟几个全都经历了一番武安侯胡同车马难入的情形。
孙氏带着女人们安排大祥祭祀,许久没好好说说话的兄弟几个围坐在瑞庆堂东边的耳房坑上,自然是少不得一番话说。看到年纪最小的张赳满脸兴奋地提到妻子有喜。三个已经为人父的兄弟不禁会心一笑,又是恭喜又是取笑,打趣了他好一番才转到了其他的话题。
“武安侯镇守开平。爹爹镇守交阻,这条武安侯胡同已经安静小两年了,想不到如今还会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张起性乎直爽。此时一面录着桶子,一面笑呵呵地看着张越,“我原以为这次肯定可以随着御集去山东立立功的。想不到人还没走那儿就平定了。三弟你虽是文官,可咱们这些武官都没你杀的人多。”
正喝茶的张越听了这话险些没一口喝岔了气。等平复了方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很想杀人么?都是被逼的,你问问大哥,他当初最初上阵杀偻寇是什么感觉?哪怕是罪大恶极的人,眼看着人头落地的滋味绝不是好受的。”
张一听到偻寇。就想起了那一段绝不美妙的经历,连忙岔开话题道:“要我说。汉王…汉庶人死的真不是时候,要是早死,也不会惹出那么多事。”
一直不吭声的张赳这时候却插了进来:“我倒觉得他死得正是时候。要是他早死,那些早就效忠他的天策护卫也许会隐忍一段时间,然后把世子推出来继续造反。这些宗室都惦记着太宗皇帝当初夺取天下的经历,谷王、齐王等等不是都怀有异志,后来都被一一治罪了么?与其拖到将来解决。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省得日后一并麻烦。三哥这次可是替皇上斩草除根了。皇上如今赦免了汉世子和那几个郡王,不过废为庶人幽禁西苑,可我听说。皇上已经决定要问罪赵藩。”
翰林院庶吉士虽说没什么品级,却比寻常外臣更加接近内廷,因此消息也灵通得紧。张越倒是早就知道,张张起却都没听说过此事,当下连忙追问。眼见张起一心惦记着打仗,张越只得干咳了一声,可他还来不及说话,张赳忽然郑重其事地说:“大哥二哥三导,有件事我得和你们先说一
张赳如今的脾气比从前好多了。自然不比从前的人缘。三人看到他眼下这么严肃,不禁面面相觑。张起连忙坐直了身子。笑眯眯地问道:“四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咱们帮忙?”
“不是什么朝堂大事,只是家事。”张赳犹豫了老半晌。最终还是直截了当地说,“祖母还在的时候,就在这武安侯胡同尽头置了地,只是宅子一直空着,也没怎么整修。父亲来信说,等到他们二十七月服除,不许动土木的国丧禁期过了,就把这一片宅子都打通。”
此话一出,不但张张起愣住了。就连张越也呆在了那儿。好一会,张才涩声问道:“四,莫非你是觉得等到大伙儿回来,这家里人口多,所以要搬出去?若是因为那一条,我和二弟可以保证,家里的事情绝不会如从前那样闹晓”
“不是这话。”张赴听着就知道张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一家人固然是一家人。但若是没个分隔,各家想做点什么私事,都得担心传到别人耳中。如此难免有些不方便。再者。二伯父是伯爵;我爹丁忧期满之后要复出。官品又不一样;就是三哥,也不知道此次接下来会如何擢升。大家仍是一家人,但有些事情,不得不有个预备。三家宅子挨在一块,和从前几乎没什么两样。这又不是分家。三家挨在一块儿,也能有个照应。我虽然不愿意,但这是爹爹的话,爹爹那人的执拗你们是知道的。”
张赳早就察觉到父亲张信对于住在这阳武伯府总有些郁郁寡欢,此时不禁叹了一口气。
而张越仔细想了想。便觉得此事也属自然,于是便一块劝说两位兄长。仍不死心的张起劝了张赳好一会,见实在是没法把人劝回头,只好唉声叹气地答应了下来他心里清楚得很,一直对于当主母很是热忧的母亲东方氏,一旦回京,必然不会拒绝这么一个提议。
遥想祖母顾氏在时一大家子的其乐融融,如今不知不觉,顾氏竟已经是逝去两年,兄弟四个都有些感伤,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丫头清脆的声音。
“各位少爷。宫中打人来报信,皇上派王公公来颁赏,让家里赶紧做个准备!”
自打张越回京陛见获准得假之后。就知道总有论功行赏的这一天,因此这会儿听到并不觉得意外。倒是张起立川入;起来。快步到外头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