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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朱林大发雷霆之后,总算还记得这是一场有赏有罚的比试,当即命赐英国公张辅、安远侯柳升、宁阳侯陈怒牛羊各两口,钞十锁,金碗一对。这大多是沿路扫荡鞋靶各部的战利品,三人自拜谢。而朱抟赏过之后,却又调转马头看着杨荣金幼孜和张越。
“你们各猜中了一人,眼力都算不错,各赏骏马一匹。”
三人齐齐下马拜谢,就有人对一众勋贵解释了先前天子的那一问。
诸将恍然大悟的同时,有的不以为然,有的哂然一笑,有的窃窃私语,而张辅却不禁便对同受上赏的柳升和陈怒笑道:“杨学士金学士恰是慧眼如炬,我这侄儿却全凭昔日那点印象。
要是我今天意外失手,他可就得跟着一块丢脸了。”
陈愚本就寡言少语,不过笑说英国公谦逊,而柳升则是满不在乎地活动了一下肩膀:“杨荣金幼孜不过是拿咱们比拼他们的眼力,张越却是一门心思相接你这个长辈,那才是真心话。本来嘛,为人子侄,难道还能胳膊肘往外拐说别人能胜?”
此时已近傍晚扎营的时候,众将议论了一会就各自散去了。由于杨荣金幼故此次北征都只带了两名随从,张越总不好越过他们俩,因此之前本打算只带彰十三一个随行,其余人都留在开平。结果还是彰十三去和张辅嘀咕了一番,把连生连虎留在开平,一大帮人都成了英国公的家将。如今虽说他是文官,但由于是皇帝钦点,因此营帐就在中军处。离那顶被群星拱月簇拥在当中的御帐并不远。只是,这么多天来。他还是第一次被召进那顶御帐。
御帐外头看不出华丽,但里头却收拾得极其雅致,桌椅床榻一应俱全。地上还铺着厚厚的榨色羊毛毡毯,踩上去极其松软。这会儿正是朱橡用膳的时候,随行的宦官抬了一张小桌子上来,上头琳琅满目摆了不少盆碗,从惰羊肉、清蒸鸡、板醋鹅到烧羊肉、羊肉撺汤总之除了肉还是肉,此外就是馒头。原本饥肠辘辘的张越一看这些菜肴就没了胃口,因为这些东西他这几个月实在是吃多了。
朱林没有一面吃饭一面问话的习惯,因此由着宦官布膳,他便对张越吩咐道:“军中少文官,你一个人独住太扎眼,回头搬去和杨荣金幼孜他们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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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与其一时打痛,不如钉一颗钉子
99第五百四十七章与其一时打痛,不如钉一颗钉子
狈荣金幼救两次随同北征,深得朱橡器重,其军帐等同厂※二施贵,因此极为轩敞。尽在当两人得知张越要搬来同住,都觉得极其诧异。
毕竟,阁臣位虽卑,职权却极重,原本就不是六部寻常司官能够相提并论的。即便是杨荣觉着出征在外凶险难测,需要多加留心在勋贵中间声望极高的张辅,也着实猜不着皇帝这一招的用心,更不用提金幼孜了。
而原本独住惬意的张越则更是不惯和这么两个重要的阁臣同住。
他虽说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但天知道碰上什么压力会不会一时失控?于是,一到晚上扎营的时候,他便借口帐内闷热,在帐外找地方挂马灯,随即铺开牛皮席子盘腿看一个多时辰的书。直到要睡觉的时候方才进去,哪怕是这两个学士奉诏随侍御前,他这个习惯也丝毫不变。等到大军行出应昌的时候,杨荣金幼放都觉得张越深知分寸,渐渐不在意帐篷里多了这么一今年轻得过分的同僚。
而白天行军的时候,整个明军方阵异常壮观。居中的乃是皇帝以及安远侯柳升所率的中军夫营。营外分别是左哨、右哨、左掖、右掖。步卒在内,骑兵在外,而神机营更在骑兵之外。而在这些人之外则是各省都司选送的精锐,整个长围将方圆二十里全部囊括在内。士卒无论是放牧还是打柴。都不许离开长围,哪怕是护送军粮的民夫,亦是紧随大军之后不许稍离。而长围左右前后三百里处,则有左都督朱荣率人搜索,可谓是万无一失。
跟着大军行进了这么些天。对于这三十万军队外加数万民夫浩浩荡荡行军的场景,张越早已经见怪不怪。他自然不如文思敏捷能够在马背上随行记录赋诗的金幼放,但跟在后头也是抓紧时间记录。然而,沿途倒是看见过好几次被人弃置不顾的蒙古包,但不要说阿鲁台,就是连小股的蒙古兵都没有撞见。想起那时候阿鲁台挥师攻兴和的气焰。再想想如今的避而不战,他自是明白这便是草原民族出了名的原则。
欺软怕硬,打得过就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