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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彰十三也愿意。她就更不会说什么反对的话。她虽已经嫁了他。可她却没打算去扭转那行,男人风风火火的犟脾气。因为那本就是他豪爽之外的最大优点。因此,见孙氏颇有些过意不去,她连忙宽慰了几句。
杜绾正在旁边和琥珀秋痕翻箱子。最后便捧出来好些东西。尽管张绰夫妇守孝三年都得穿着孝服,但天冷天热里头总有不同的衣服。
她这两年针线功夫大有长进,之前也给公公婆婆做了好几套衣裳,此次一并带了过来。所韦想的是结实耐穿。于是这些都是素淡颜色。料子大多是松江细棉布,最是贴身。而秋痕琥珀准备的则是总共八双千层底青面布鞋。这些衣裳鞋袜出来回程的行李也就没剩下多少了。
灵犀在旁边帮着整理,见孙氏又高兴又叹息的模样,哪里不知道这个素来最疼儿子的三太太是因为此次一别又得一年多而难过。只这是母子天性。她也不好多劝什么,反倒是想起了陪着顾氏的最后一段时日。看着老太太计算自己生命中最后的日子,一桩桩一件件冷静地计算着所有要考虑的事。她那时候还不是感到又悲伤又感动?
孙氏夸奖了杜绾那几套衣裳的细密针脚。又说几双鞋子朴拙。正适合服孝时穿。可看着看着。她忽然瞧了瞧窗外。皱了皱眉头道:xx大老爷叫了越儿过去已经大半个时辰了,什么事情要吩咐这么久?明天就要起程了,也不让我们娘俩多说说话。老爷也是的,祠堂祭祖之后就没了踪影。这会儿回来了还在前头和大老爷说话,就不知道嘱咐几句!”
话一出口。孙氏便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往自己脸上瞧,当即便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两声就混过去了。好在无论杜绾还是灵犀琥珀秋痕都明白她这性子素来如此,也不以为意。谁都知道,哪怕是以后七老八十了。她们这个太太也绝不可能像从前的老太太一般面面俱到。恐怕会是一位极其嘴碎唠叨的老人。
被张信叫去的不单单是一个张越,还有张超张起和张赳。书房之中,年纪相仿的兄弟四人在书案前头站成了一排,各自心里都有些纳罕。书桌后头坐着的张信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黄杨木笔筒,半晌才抬起头来。他旁边站着的张绰则是一言不发。眼神有些异样。
“今天让你们一块过来。是有些话要嘱咐你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我和三弟会留在开封为老太太守制,你们四个回京师。虽说你们都是大人了,但从前身边总是有长辈看着,这次却不一样,就连你们大堂伯也没功夫照应。刚网彭十三从衙门带回来了官报,北边阿鲁台又在蠢蠢欲动,英国回京之后就要立刻率大宁三卫驻大宁故城,所以你们回去,不管有什么事都只能靠你们自己处断,哪怕你们闯出什么祸,也休想有别人帮你们!”
张信一口气说完这些,这才打量了一番面前四孤越眉头紧皱,张起大吃一惊,张敌张起哥俩则是看”六一端倪来。他和旁边的张悼交换了一个眼色,又点了点头。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兄弟四个,三个都已经是入仕多年,就是赳哥儿也在国子监读了那么久的书,都不是孩子了。只有一条,不要堕了家里的名声,不要辜负了老太太的希望,不要放纵了自己。”
尽管往日顾氏多有教记,但至少还从不曾直截了当说从今以后让他们扛大梁,无论是张超张起还是张赳,都还认为这家里上头还有长辈在,并没有想到过自己当家作主这种问题。张赳瞧了一眼张越。便上前一步说:“爹爹,三叔,我是长房长孙。应该也留下守孝”
“你别忘了,你今年还要参加顺天府乡试!”张信冷冷撂下了一句话,见儿子那脸上异常惊诧,他便缓和了语气说,“齐衰之孝不比斩衰,科举本就是不禁的,更何况你祖母在遗表中对皇上陈明,你要守孝道,便不要拘泥小处,该耸完成她的心愿!”
张赳被这么一说,顿时怏怏不乐地退了下去。见此情景,张超张起更是不敢说什么话,但他们不说,张信却开了口:“超哥儿起哥儿也听着,这回你们的母亲要留在开封一并守制。算是完了你们父亲的份。
虽说你们的父亲出镇在外无法完孝道,但也已经在军中祭拜过了。如今交趾那头用兵顺利,但要完全平息下来。恐怕还得再过两年,那时候阳武伯爵个应该就能变成世袭。先头的前车之鉴好好记住,不要辜负了你们父亲血战沙场得来的功勋”。
张信一个个教刮下来的时候,张越却正在心里琢磨着刚刚的那个信息。他实在是闹不明白,教靳的阿鲁台是不是疯了,连番重挫下竟还是不死心,一再招惹大明,难道就不怕瓦刺趁虚而入?原本的阿鲁台算得上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