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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英国公如今最忙,实没想到您来,三少爷和四少爷正好在家,一会儿就出来迎。小
张辅并不答话,进了西角门就扫了一眼四周,见四下里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模样,他忍不住想到昔日顾氏还在那会儿的光景,继而又想到了撒手而去的朱林,心底愈黯然。直到听见面前又传来人声,他才回过神,一见是张越和张赳,他就一手一个把人拉了起来。
张越这几天一面忙着史排南下事宜,一面悄悄见兵部职方司员外郎崔范之商量谍探的事,一面通过各种渠道打探万世节的消息,一面把族学答应举荐教谕的老堑师荐了出去,又要安排新的,一面还得琢磨迁都南京的可能性人虽然是在家里但简直比衙门中还忙。此时见到张辅,他倒是省得再往英国公府打听,须知就连王夫人这些天也难得见张辅的面。
“我正想着什么时候大堂伯在家小我刺过去拜见,没想到您今天有空过来
“我再忙,也比不匕那几个在宫中内阁值房里头没日没夜的阁臣学士。今天我正好忙里偷闲,原本想回家去清清静静睡个觉解解乏,谁知道还没到家就看到那幅热热闹闹的情景,我实在是懒得再去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索性到这里来躲一躲。”
张辅说着就向张赳问起了科考之事,又勉励了两句:“皇上已经和诸位学士商议过,明年会试照常。而且因是改元之后第一科,会比从前更隆氨你用心些,一定取一个进士回来!小。
张辅威严甚重,纵使是张信张悼这样的堂兄弟亦是畏惧,更不用说张赳。此时他躬身应喏之后,觉着张辅此来定是有事和张越说,索性就借口回去读书先告退了。他这一走,张越便提议道:“大堂伯若是要歇息,便请到瑞庆堂西边耳房;若是还有精神,不如到我那自省斋坐。
“就到你那书房坐坐。小,
张辅也不拐弯抹角,一口应了。一路到了自省斋,见张越亲自打起了帘子,他就随手解下外头的大氅丢给彰十三,嘱咐人在外头守着,然后才当先跨过门槛进去。
他从前也来过这里,此时觉的暖意扑面而来,四下里弥漫着一股翰墨之气,不禁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这突然改了外官,趁着离京之前的难得几天闲,必定会好好在家陪着妻儿,没想到你竟然是伏案挥墨勤读书。你家媳妇就算年轻知礼,眼下也该嗔怒了!”
这么多年张越几乎没听过张辅这般调侃,此时不禁愣了一愣,随即才苦笑道:“大堂伯这话固然是没错小可我也得有机会才行。您这些天日日不是在宫中就是在衙门,家里只有大伯娘一个人,朝二叔未曾续弦1觐三叔家的三婶病了,大伯娘自然是只能找上了我那媳妇。这会儿您是逃之夭夭了,她应当还在那儿应付往来的诰命呢。”
在书斋中转了一圈,这会儿张辅正坐在书桌后头张越的位子上,见他打开蒲包,提起了一直温在其中的茶壶,亲自斟了茶端上来,他便接了,才抿了一口就听到这言语。险些一口直接呛了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1他就没好气地瞪了满脸笑意的张越一眼,又笑了起来。
“敢情还是我如今阻了你夫妻过悠闲日子。好好好,回头我让你大伯娘给你赔不是!我今天来。一是为了躲避家里那些宾客,二来也是为了提前送一送你。我如今事忙。恐怕真到了你走的那一日,就未必能抽得出空来了。如今这番情形。当日我就对你说了,我知道你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但还是要嘱咐你一声。原本是要迁你为扬州知府,这应天府承的任命,是皇后定的
尽管那天琥珀在崇国寺精舍中遇上了张皇后,之后6丰又透露了那么一番话之后,张越就琢磨起了朱高炽和张氏这对患难几十载的夫妻。有道是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他即便不认为这对天底下至尊至贵的夫妻也会重蹈这句俗话,可也觉得朱高炽这纵欲无度的情形很是令人鄙薄。要知道,朱高炽昔日那等兢兢业业谨慎自持的风范,羊竟是刻在众多大臣心里。
因此,他只是微微一惊,随即便肃声问道:“还请大堂伯教我。”一7茫二老三虽然因为我的缘故都擢升了,但指挥使的职衔海玳…二知道有多少个,自然是无所谓的。你爹和你大伯父都是文官,要是先头不曾丁忧。安排起来也容易。只有你,之前积累了那么多功劳未赏,即便只论扈从功。也该升上一级两级,所以里头又是好一阵商量。你岳父毕竟资历浅。因避嫌也不好多说,其他人多半建议外放知府,还有人提过想让你改武职”皇上原本没定,但是一夜之后,却决定让你去任应天府承,所以才有那旨意。”
张辅随手从笔筒里拿出了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