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页)
温热而干净的味道,冷冽得如同夜色,方晓来埋下头深深吸气缓缓呼出。是因为丁平的冷血,还是因为丁平的自卫?在遇上丁平以前,他并不知道会有人的体温低得像冬眠的蛇。
“他们说,只要我开心,他们都依着我哪怕是和你在一起。哪怕,和你在一起要我付出代价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停伫在丁平的身畔,方晓来不再动,只是用自己的体温缠绕着丁平。
“你能来陪我,我很开心。”
“很荣幸,我能让你开心。”丁平的声音喑哑,天知道方晓来的动作对他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以后,再来找我,请走正门!”方晓来抬起头凝视着丁平的眼睛:“我已经对家里所有的人说过了,以后丁平少爷来了,就直接领进我的屋子。”
“不需要我偷偷来陪你吗?不听父母亲的话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啊!”
“父母能给我的,只有钱而已。何况他们已经默许我们在一起”
丁平的手指压住方晓来的话,瞬间漆黑的眸子闪着火花:“不是在一起,只是现在,我在你的身边。终有一天,你会拥有自己的生活。当你不再孤单不再寂寞不再伤春悲秋”
丁平突然间顿住,而后牢牢的盯着方晓来:“你是不是也会帮你的朋友脱衣服?”
方晓来眨眨眼,才意识到丁平指的是他刚才那一连串没有意识的动作。现在想来竟是异样的诱惑,他不禁双颊一热:“要死啦!怎么可能!他才不许我碰他呐!”
“不许?”
“是啊!”方晓来趴在丁平怀里蹭蹭:“他总是远远的躺在那里,顶多陪我说上几句话。”
“方晓来,我怀疑你在弥补幼年时代没有玩偶的缺憾!”丁平突然间发现自己被诱惑了这么久,完全是因为方晓来把他当成了大型洋娃娃。
“啊!哈哈!”方晓来干巴巴的笑,一个伤感严肃的话题被扯成了云淡风轻。
“你不曾脱过他的衣服,却不问我一声就把我脱了?这岂有此理啊!”怎么看都是程夕若比他善良可欺一些,为什么方晓来却偏偏来碰他?难道是他的父母暗示他
丁平抑制着胸臆间不舒服的气息,恨自己无法在方晓来面前生气。方晓来触及了他那阴暗的内心最柔软的位置,他给予和默许的只有珍爱,从未曾想过加诸于伤害。
“你很冷我想温暖你。”明朗干净的笑容就如同太阳,驱散黑暗与阴霾,轻抚着敏感与冷硬。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丁平的指尖摩挲着方晓来的脸颊和颈子:“非常诱人我想吻你。”
“大叔,你搞得像真的!”方晓来忍俊不禁,笑趴在丁平怀里。但,笑过之后,他直起身,大胆的迎视着丁平:“我和你在一起,要付出什么都可以。现在,我归你所有。”
双手抱住丁平,他需要陪伴,需要令他安心的港湾,而这些竟是父母所不能给,只有身边这个男人能够给。
他已做好了准备,不管丁平要的代价是什么,他都愿意。
“呵呵!”丁平也笑起来,轻轻揽紧他:“好了,方晓来,不早了,睡吧。”
二十九年来,没有人全心的、无条件的、执着的相信他,倒是看了太多的背叛、伤害、死亡他宁愿用生命来作最后的赌注。人生对他来说,已爬满了腐败和肮脏,却不懂为何这汪死水会开出芬芳的莲方晓来就是真实的开在他心中的莲,除了珍惜他别无选择。
一如故往,他不愿意自己的肮脏污了圣洁的存在,若自己的存在能成为微笑、快乐、幸福、美好的理由,此生足矣!
“谢谢”方晓来闭上眼睛,浓浓的睡意袭来:“程夕若说,我不是个会说谢谢的人,现在我学会了谢谢谢谢”
少爷
如是夜下,魅惑酒吧的招牌灯灭了,整个城市早已陷入了沉睡。昏暗的路灯俯首大地,摆出卑微的姿态,然大地却已是心有所属,任由那长灯不灭,心意煎熬,是执着还是作罢,全是没有头绪,只待有朝一日心碎了,耗尽此生。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最后一盏幽暗的灯被关掉,完全黑暗的在静寂中漫延得无边无际,幽幽的诗句却乍然响起,于此时此境听来甚是突兀。
“还不休息吗?”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儿恭立于桌缘。
“刚刚对完帐。”挺直了身体,帐本合阖的声音撕破了一瞬的清冷:“丁管事果然人中龙凤,可惜这番长才只是个副业。”
“看来,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