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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长得很好看,比一般男孩子都要清秀,皮肤白皙,眼神清澈,鼻尖有些翘翘的,嘴唇有些含笑地翘着,让人看了总是心生喜欢,只是身体不好,体质弱,时不时生个大病小病什么的,周家父母实在放心不下他去学校整天面对着繁重的功课,正好这孩子又喜欢画画,便请了老师来专心教他学画画,至于其他周颂感兴趣的功课也都请了老师来一样一样地教。
周家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周父是大企业的工程师,周母是大学教授,年纪都有些大了,便恨不得将自己能给的一切最好的给了这孩子,让他能顺应自己的心好好生活。
而周颂似乎在画画方面似乎真的有天分,几幅画去参加小型比赛都拿到了相当不错的成绩,还被一些地方报纸采访过,父母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骄傲的,给了他更多的支持和鼓励让他继续好好画下去。
周颂画的第一幅画是在七岁那年,那年他大病初愈时,一天早上不知为何醒得很早,醒来就说自己想要画画,缠着父母买了纸笔工具回来,画了整整一上午,画的却是谁也看不懂的内容,略显生涩的铅笔线条勾勒了模模糊糊的影子,远远看去白茫茫的一片,没人看出来那到底是什么,连周颂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自己想画什么,他只是画完后有些失魂落魄地看了那幅画一会儿就小心地塞进了抽屉里然后就小心地提出自己想永远学画画的心愿。
但是他之后再也没有画过那样的东西,笔下的全是些美好的小风景,有花草,小动物,甚至花枝上停着的一只小小蝴蝶,他也乐意去把它描画下来,唯一奇怪的一点是,他坚持只用铅笔画画,水粉水彩之类的一概不碰,浅浅淡淡的铅笔颜色总给人一些惆怅的感觉,让人有些不能理解这样的画都出自于一个可算是孩子的人的笔下。
周颂其实还是很喜欢自己的画的,没在画画也没有其他事情时,他总习惯了对着自己的画看上一会儿,发一会儿呆,再小心翼翼地收好。
周颂并不能算是一个高产的画者,七年间,他正式的画作也不过二十几幅,其余的全是自己日常生活中随手在素描本子上画的小幅的画,素描本积下来倒也有厚厚的几大本。
虽然还只是个小孩子,可是总感觉将来会是个很出色的人,父母有时候会这样想,孩子好了,父母自然也是欣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都没了
付家的公司近年发展得越发好起来,由一家只负责服装销售的公司,终于也开始设计自家的服装品牌,招聘了一批设计师专心地发展品牌,之前由于良好的形象与信誉,以公司名字命名的独立品牌“Y&S”也开始受到消费者的广泛关注与欢迎。
付景杨倒是完全不在意这些问题,在他看来,除了父母比之前更忙,回家更晚,和他一起吃饭的时间更少这些事情之外,完全没有什么对他有利的方面。他只是仍旧按时地按部就班地上课下课,放学回家,功课看书。
这天付存和吴言之说要去外地参加一个发布会,大概要两三天才能回来,问付景杨要不要请人来照顾他两天,付景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自己学会了做饭,卫生又不用频繁打扫,有人来他反倒更不自在,父母劝说不成只得由他去了。
付景杨倒是还喜欢一个人在家的,早上按时起床随便弄点吃的,中午照常在学校吃饭,晚上回家也是自己做饭,复习功课,洗澡睡觉,一切如往常一般规律,似乎什么都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大的影响。
此时已经是冬天了,天黑得很早,周五下午付景杨回到家,刚刚把东西放好,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看也不看来电显示一眼就淡淡地应了一声:“喂?哪位?”
“杨杨,是妈妈。”吴言之温柔的声音传过来,“我们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你一个人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事情?”
“没事,挺好的。”付景杨拿着无绳电话朝厨房走去,边走边说,“你们回来时注意安全,天气预报不是说这两天会下雪吗?”
“嗯,杨杨也是,多穿点别感冒了。”
付景杨答应着,又说了些别的有的没的,就挂了电话,顺手放在了砧板旁边,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出来,打算随便煮点面给自己吃。
吃过饭他回房间去做功课,却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的,一道简单的题目看了半天却还是没有找到什么解题思路,他索性把练习册推到一旁,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坐着,漫无目的地放空了思绪。
一直坐到很晚,他有些疲惫地起身准备去洗个澡然后睡觉,走到窗边拉窗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