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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聞家當即炸了鍋,聞君何一派意料之中的樣子,任誰說也不聽,留下一地亂麻,轉身回了自己公寓。
合著就是下個通知而已。
鬧得最厲害的是江心,她是決不能同意的。既然自己兒子走不通,那就故技重施去找白離。可是白離沒見著,先等來了聞蒲的干涉。
聞蒲怎麼和妻子談的,外人不知道,其實就連聞君何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如何說服父親的就行了——
聞蒲有外室,並且有個十歲的私生女,這事兒原本極為秘密,但聞君何不但知道了,還掌握了聞蒲小情人和私生女的所有信息。
聞君何和父親談了一個小時,大意就是你不干涉我,我也絕不暴露你,不然江家那邊不好收場,回頭大家還是父慈子孝其利斷金,該怎麼怎樣。
聞蒲精明一世,轉頭讓自己親兒子給咬了一口,但也沒辦法,只好應下。
其實過明路不難,難的是如何護白離周全。聞君何這樣一弄,聞蒲都不管了,更輪不到聞家其他人來找白離麻煩。明路這一關算是磕磕絆絆地給過了。
聞君何要和一個毫無背景的男人結婚的事,再怎麼人言籍籍,那也是聞家自己的事。但另一件事就鬧得有點難堪了。
在年底一場商業酒會上,聞君何當著所有人的面,毫無預兆地突然發難,將謝家二少爺謝揚的手給擰斷了。
據說傷得很重,整條手臂差點廢了,以後就算恢復得再好,也不可能像常人那般自如了。
目睹全程的安無為已經講述了第三遍,還被拉著講細節。
「俊彥也看到了,你們怎麼不問他?」安無為很不耐煩。旁邊黑著臉的曹俊彥冷哼一聲,站起來走了。
謝揚平常在國外,每年過年回來一趟。謝家在平洲算是大家族,雖然不及聞家,但聞君何當著人家老子的面兒,把謝家捧在手心的二公子給打殘了,這擱誰家能咽下這口氣!
況且現場十分兇殘。
聞君何一點也沒掩飾,將西裝脫下來扔給一旁的安無為,向站在人群中的謝揚走去。謝揚看到他過來,臉上堆著笑,張嘴剛想說話,就被聞君何一拳打在地上。
等大家反應過來,只聽得到謝揚的嚎叫,伴隨著大廳內悠揚的小提琴曲,震耳欲聾。然後就看到聞君何膝蓋壓住謝揚後背,抓著他一條手臂往後一掰一扯,骨頭傳來咔嚓一聲輕響,謝揚便沒了聲兒,暈死過去。
剛開始的混亂過去之後,聞君何的律師團開始處理後續問題:你告我蓄意傷害,我告你性騷擾。
大家誰都討不了好。
了解到實情的謝家自知理虧,最後找了中間人上門調停。聞君何態度明確,謝家和聞蒲以後願意怎麼來往他管不著,但聞君何這裡掌控的企業和生意,是明確告知不會再和謝家合作了。
後來,這件事真正的緣由漸漸傳了出來,大家才知道謝揚還對白離做過這種事。
這兩件事白離大概知道一些,聞君何每做完一件就和他知會一聲,說得不多,只告訴他結果。
白離沒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對的時間做了對的事,才算是正好。如今太遲了。
w酒店開業那天,聞君何回來的路上不發一言,晚上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只是用力抱緊了白離。白離知道曹俊彥一定是跟聞君何說了什麼,否則他不會一整晚都睡不著,中間還起來去露台上抽了半包煙。這些白離都知道。
但白離已經不在意了,不在意聞君何猩紅的眼底和懊悔的嘆息,不在意對方的欲言又止和無聲示弱。
他現在只求能過得安靜一點,早點離開。
小年的時候,白媽媽打了電話過來,問白離今年什麼時間放假,有沒有買好車票。
面對白媽媽的滿含期待,已無波無瀾的白離難得破防。
「媽,今年公司臨時接了個項目,都要加班,我實在回不去了。」白離拿著手機走去陽台,聞君何不遠不近跟著。見甩不掉人,白離乾脆停下來,大大方方坐下來,繼續和媽媽聊天。
他之前跟父母交代過自己已經辭職,並且打算在家常住。後來因為聞君何阻撓不得不回來,只能找個藉口混過去。他和趙覽通了氣,說公司太忙正需要人手,希望自己再干一段時間。白父白母認識趙覽,便沒多心。
白離和媽媽聊了大概半小時,說自己年後再回家,然後又說了些別的。末了臨掛電話了,白媽媽不太好意思地問兒子有沒有找對象——之前白離很明確告訴媽媽自己和聞君何已經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