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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好东西。
几乎和长寿爷一样,圣德帝立马得出结论,这女娃儿对周湛有百害而无一利。
于是他沉了眉眼,扭头看向周湛,冷冷道:“这会儿你病着,账我先记下。这孩子打哪儿来的你给我送回哪儿去,下次再叫我看到她,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说完,便一甩衣袖,转身走人了。
吉光这会儿正发着愣,长寿爷则是跪在原地随着圣德帝的步伐转着方向,见他下了楼,便伏在地上磕头相送。
楼下隐隐传来一阵动静,渐渐的,那动静远去了,长寿爷却仍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半晌,吉光才眨了眨眼,这才感觉到两条腿在抖个不停。她不由就后退一步,将背靠在墙上,大大地吸了口气。
“吓着了?”
忽然,床上传来周湛的声音。
吉光转过僵硬的脖子,看着他点了点头,那眼里却是忍不住就又盈上了泪。
“没用的东西。”周湛喝斥一声,冲她伸过手去。
吉光便像只小狗般乖乖过去,跪坐在他的床头,忍不住将头顶在他的手下——这会儿她急跳的小心肝极需要安抚。
周湛倒也没让她失望,果真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然后将她的头按在床侧,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面颊。
此时已近中秋,周湛的床上仍用着玉竹席,那凉凉的竹席冰着吉光一侧的脸,而另一侧,周湛那仍发着烧的手正贴着她的太阳穴。这沉沉的重量,和那热热的温暖,竟奇妙地安抚了吉光。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固定在她隐隐有些抽痛的太阳穴上。周湛则垂眼看看她,便默默不语地任由她握着他的手腕。
于是一时间,小楼上又是一阵静默。
直到长寿爷的声音打破沉默,“老奴这就安排人送吉光回家。”他道。
周湛的手腕上,吉光的小手微微一颤。
周湛垂眼看看她,抬头看向仍伏在地上的长寿爷,“你是怎么跟宫里报的,怎么会把老爷子给引了来?!”
他缓缓说道,那声音带着病弱的轻柔和沙哑,却是叫长寿爷忍不住抖了一下,抬头飞快看他一眼。
“老、老奴……”长寿爷一阵嗫嚅,“老奴就说爷、爷高烧不退……”顿了顿,小声加上一句,“神、神思有些恍、恍惚……”
显然他往宫里报时,报的状况要比“神思恍惚”还要厉害一些。
周湛的眼不由眯了一眯,那声音也更柔了三分,道了声,“长寿爷。”
长寿爷的肩一抖,忙在那里冲着周湛一阵拼命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道:“老、老奴只是见不得有人作贱爷,也见不得爷和皇上这么生分,怎么说你们都是俩父……”他忽地收住口。
吉光回头看去,就只见长寿爷满脸惊恐,竟一时呆在那里,连磕头都忘了。顿时,吉光心头就闪过一阵疑惑,她本能地猜到,被长寿爷掐断的那后半句,应该是句极要命的话。
她扭回头,看向周湛。
周湛则冷冷地看着长寿爷,半晌才缓缓道:“我早跟你说过,你以为的好,未必就是我或他以为的好,你太自以为是了。”
那长寿爷不由又“砰砰”地磕起头来。
周湛又道,“从来就是他是他,我是我,从来就是如此,原就没那么熟,又哪来的生,长寿爷别老是看不透。”
说着,仿佛是那高烧折腾得他无力了一般,他冲着仍磕头不止的长寿爷挥挥手,低声道:“小时候陪着我的人,也就只剩下你了,我舍不得罚你,可看到你我又难受,你出去吧,这一两个月里别让我看到你。”
长寿爷抬起头来,那满是皱纹的额上一片青紫,倒叫吉光看了一阵不忍。那长寿爷看看吉光,却是又冲着周湛磕了个头,道:“既便是惹爷厌烦,老奴还是得说,让这孩子走吧,不然下一次……”
周湛沉着眼,支着手臂撑在枕上,侧着身子看向吉光。
“要我送你回家吗?”他道。
吉光摇头。
“可你也听到老爷子的话了,若是下次再叫他看到你……”说到这里,周湛也止住不再往下说。
吉光再次摇头,却是忽地拉下周湛的手,道:“那我们不让他看到我就是。”
看着她拉着他的手,周湛忽然发现,她的手真的很小,几乎只有他的一半大。
忽的,高烧中的虚弱便摄住了他。他反转手腕,将她的小手捏在掌心里,卧在枕上笑道:“怎么?竟舍不得离开我?”
他以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