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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星期……就等下星期再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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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俪不时抬头看着窗外的那栋房子,工人们零落的分散在纪家的大庭院里努力的修整花草,爬满墙壁的藤蔓已经被除了去,还有一部分的工人正在洗刷久未清理的屋墙,虽然还未完全整理完毕,不过整栋房子已经有了焕然一新的气氛。
纪老太太此时正赤着脚在试用刚铺好的鹅卵石步道,看过医生后证明她是太久没运动,加上风湿症,以致她有时疼得无法走路,而纪老太太又不愿让儿子发现她的不适,所以一直忍痛,直到她和纪老太太开始接触以后,才发现一个独居的老妇人有多寂寞和倔强。
“我不想离开这房子,这里有着我跟我老伴的梦。”纪老太太这么说着。
品俪不禁发起呆来。
那她的梦在哪里?就是跟那个连张面孔都见不到的男子吗?
十年了,打从十六岁第一次梦见他,她就确定了这辈子他和自己的互属,每一回的梦境都是那样的美好,除了之前那一次小小的不眠对抗以外,这阵子在梦见到他时气氛总是很不错,两个人也开始讨论起内心的感觉,他应该是晓得她的心才对。
但……除此之外,还是见不到面。
她多想在下一次的梦中亲口提出两人见面的邀约,多不愿每一次醒来总是一个人面对满室的孤寂,尤其在梦里曾有如此窝心的人陪伴后,梦与现实之间太大的差距总让她觉得难以忍受。
可是每每话到嘴边就随即忍了下来。
萧品俪,你真是没种!明明那么的想见他,可是如果真要让一切成为事实,她自己又却步不已,也许应该要如他所说,让一切自然发展,也许有天两人在街上相遇时,她会赫然发现身旁经过的他就是她的梦中情人。
“社长大人,你有在听吗?”
“啊……”话筒里的声音拉回了品俪的心神。“有啊!有啊!”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副社长,你应该比我明白怎么解决嘛!”品俪忙不迭的打太极。
其实她只是隐隐约的听到了副社长杨正宜说了些采访不顺的事。
“我们在上个月出刊时就已经打出了即将采访纪尔开的预告,这下子很明显的他们要食言而肥了,眼看这个月出刊就要开天窗了,你好歹也想想办法啊!”
“正宜,呃……”谁不晓得她只是个挂名的社长!充其量只有写写专栏的本事,真要去解决那一类的采访纠纷,她根本想不出办法来。“我想古代有刘备三顾茅庐,我们不妨再去采访一次,降低我们的姿态,诚恳的请他给我们一次采访的机会,我想他应该不是那样铁石心肠的人吧?”
“只怕他就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杨正宜在电话那头没好气的说:“我真搞不懂当初他不愿意接受我们采访为何又要答应我们的邀约?让大家空欢喜一场,这下子他要爽约了,我们也不可能直接在杂志上写他放我们鸽子,我们可是正派经营的优质女性杂志,要是我们真的写出一篇抱怨多金公子放鸽子的文章出来,只怕笑掉读者的大牙,外加落人一个输不起的口实,可是我们的预告早在这一期的杂志里就已经刊出,这样下去我们会失信于我们死忠的读者们,也等于是砸了我们长久以来诚信报导的招牌……”
正宜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品俪这才正视起这个严重性。
“不如就像我所说的,再去拜访拜访纪先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我看那男人分明得下点猛药才行。”正宜是个标准的女性主义拥护者,老早把纪尔开出尔反尔的行径解读为藐视女性那方面去了。“他根本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女性杂志。”
“我想不见得是那样,也许纪先生真是前阵子公务比较繁忙了些,身为大企业领导者,若还是有那种八股思想的话,是无法在新潮流里立足的。”
“不得不承认你这番说辞还真有些说服力,我也不是故意要把他想得那么坏,只是我们一定得在十天之内完成这篇专访,难免让人心急了些。”正宜也绝非那种不分清红皂白就定人罪名的人,从采访记者起家的她一切都是得请求事实证据。“暂时先不把他联想成沙猪同族,就照你说的,我下午跟采访小组的同仁再亲自去一趟好了。”
“辛苦你了。”品俪不得不佩服正宜那股不认输的个性,打从正宜升上副社长以后就不曾再亲自出外采访过,这一回碰上了那个难搞的黄金单身汉,连正宜都打算亲自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