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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可极放肆,明明是挑拨离间和嘲讽,却公明正大,坦荡的让人有怒不能言。
对于宇文驰的话,温政年扬了扬眉,抬眸认真的看了一眼阮心颜后,又径直欣赏着他杯中的美酒。
至于他身旁坐着的林启,则是事不关己的神态,仿佛对这些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兴趣,更无心参与这些。
秦或,秦觉,秦克以及满朝文武都抬起头,看向秦不值,对于为何不立阮心颜为后,他们心里自然也是好奇的,同时也想看看皇上究竟如何应付宇文驰。
而且最重要的是能不能从这件事中,窥探一二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秦不值微微一笑,对场中众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并没有感觉到尴尬或是不自在,只是无奈一叹:“驰帝陛下所惑,正是朕所憾。”
宇文驰挑高了眉头,眼中有着讶意:“德帝何出此言?”
秦不值沉默片刻,随手搁下手中的酒樽,目光落在了阮心颜身上,稚嫩的脸庞微微一笑,纯真而憨厚,语气说的随意,可是表达的内容却惊世骇俗。
“今生今世,朕的皇后之位永远为颜儿姐姐悬空。”言下之意,也不难理解,这事不是他不立,是他想立的人不想当。
唰!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阮心颜身上,是好奇,也是审视,众人心里都在揣测着她的份量。
轩辕砚慵懒的靠进椅中,端详着手中的酒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着,对于空气里遽然压低的气氛充耳不闻。
宇文驰眯眼看向坐在台阶上,一直不言不语,就是听见德帝这番话时也没有丝毫的表情的女人,微微一笑:“陛下还是十皇子的时候,郡主不顾世俗眼光嫁给陛下,如今陛下贵为一国之君,郡主……”
“这与驰帝陛下有何相干?”清冷的声音淡然如水,不寒不冰却也不暖,一出口就是质问。
宇文驰对于她出声,似乎极有兴趣,不理会她话中的嘲讽质问,豪爽一笑:“朕只不过是关心德帝陛下和郡主罢了。”
阮心颜挑眉:“堂堂一国之君,也如坊间无知妇孺,喜嚼舌头根,还无视在场其他宾客,追问本宫与皇上和事,大朗国君都尚且如此没修养、无素质,本宫很怀疑,驰帝终究是如何当上这一国之君的?”
平淡缓慢的声音,说出的话地是惊天动地,阜国文武百官是目瞪口呆。
温政年暗自挑眉扫了一眼对面的轩辕砚,只见他泰然自若的品着酒,对这位郡主的发飙无视。
林启垂着的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但仍是没有抬起,眼角余光却好奇的瞄了一眼上方的方向。
仿佛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惊人,阮心颜轻拂过宽大的袖口,嘴角一勾:“还是说,驰帝还未安寝就做起了美梦,忘记了这里不是贵国金銮殿,不,本宫应该说,驰帝根本是不把浩国和阜国放在眼里?所以才会如此放肆?”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一个人身上,心里都在暗忖着这宇文帝会不会动怒,甩袖离去,甚至引起两国交战?
宇文驰脸上的乍青乍红,硬是一口气憋在胸膛里,上不来,下不去。
“颜儿姐姐,朕想驰帝陛下,也只是关心咱们。”秦不值好不容易回神,连忙打圆场道。
阮心颜起身,朝着秦不值盈盈一福身:“皇上说的极是,有礼尚且能往来,是本宫心胸狭隘了,误会驰帝了,幸得皇上提醒。”
秦不值微愣,连忙跳下宝座,亲自扶起,但下一刻,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
阮心颜朝着宇文驰的方向淡然福身,歉意地道:“驰帝大人大量,心胸宽广,定然不会与本宫一介妇人计较,冒犯之处,还请驰帝请谅!”
一直在那儿找不到下台阶的宇文驰听闻此言,一直紧绷的脸色梢微有些缓和下来,淡淡的抬手:“郡主不必客气。”话都让这个女人说完了,他能说什么?与她计较,那就是心胸狭隘了,他只是没想到阮心颜竟然如此张狂?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但下一秒,宇文驰才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她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
阮心颜在软椅上坐了下来,回过头,看向秦不值,体贴的提醒道:“蒙皇上嚣重,封为帝师,本宫在此之前都还在迟疑自己究竟能否有能力教导皇上,但如今一想,或许本宫真的有些东西要教导皇上。”
秦不值心一跳,他知道颜儿姐姐动怒了,她明面上追着驰帝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