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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流天五官因为控制怒火而有些扭曲,不知是因为怒火而无法出声还是无语反驳,对于她的话,只能怒目相视。
阮心颜微微一笑,无视他眼中的怒火:“本郡主两年前就曾经给了陆公子情面,但显然,不知是陆公子贵人多忘事,还是不屑于本郡主给的情面,不但没有好好反省,教导令妹,反而变本加厉的纵容。”
原本清透的目光倏地一变,就连声音也冷冽无情,直逼陆流天心里:
“令妹今日的尊卑不分和狂妄放肆又何尝不是陆公子仗着与太子舅舅的干系而有意无意的纵容?”
陆流天张嘴,心里反驳的冲动不停的在叫嚣着,可是在她洞悉清冷的目光下,他却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低头看着被他打晕的芊芊,心,隐隐作痛。
父亲早逝,各辈叔父虎视眈眈,争夺陆家的掌权人,他虽长年跟在父亲身边,但想要扛下整个庞大的陆家,那时候对年仅十三岁的他来说,很困难。
为了保住自己的掌权人位置,他答应了轩辕砚的要求,臣服于他,为他效力。
一方面是为了保住陆家,一方面他也是震惊于轩辕砚的能力。
要知道,那时候的轩辕砚年纪与他不相上下,却有如此远见和深沉。
他可以预见轩辕砚日后必定会是不可多得的霸主。
他思虑过后,答应为轩辕砚敛财。
这些年来,每年光是他陆家一家上贡给朝廷的赋税就占浩国总赋税收入的三成。更别说他陆流天秘密为轩辕砚创造的那庞大惊人的巨额财富。
他知道,不论是陆家还是陆流天,轩辕砚都满意。
而他对于轩辕砚,也由衷的敬服。
他是天生的王者,让他从不甘控制到甘心臣服,心甘情愿为他的霸业悬梁添柱。
但——他是商人,理智上是一回事,私心里难免会渴望得到更多、更好,更稳的回报又何尝有错?
不可否认,他的心里曾经也很渴望轩辕砚能看在他的情份上圆了芊芊的梦,哪怕不立为后,哪怕是个妃嫔,他也感恩。
看着陆流天阴晦难明的神情,阮心颜看了一眼昏撅的陆芊芊和那名被吓晕过去的男子,微微蹙眉。
白家父子心存妄想,陆流天又何尝不是?
他变相的拿自己及陆家的价值去试探某人的底线。
老实说,陆芊芊,她还真是不曾放在眼里。
只要陆芊芊再聪明一点点,识时务,懂进退,她都会留下她。
毕竟一个国家需要陆家这样的棋子存在,换了陆家,就得陪养出另一个家族来代替。
眼下,她和某人都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换棋子,所以,她留陆芊芊一条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要让陆流天和陆芊芊清楚的知道,在浩国,陆家再家大业大,那也必须是依附在皇家才能生存。
否则,陆家什么都不是。
陆流天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郡主位尊身贵,且深得君宠,陆某一介平民布衣,按身份地位,自不然和郡主相比,但——陆某也并非庸人,陆某相信这个世上,除了皇权,还有理字。”
就算阮心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深得太子的宠信和重用,但他只有芊芊一个妹妹,疼她宠她也是真心的,如今她竟然受到如此迫害,身为兄长,他不为芊芊讨回一个说法,他又如何甘心?
阮心颜并不着急,只是挑眉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陆流天深吸一口气:“就算芊芊罪大恶及,郡主也不能不闻不问,不声不响的就如此处以私虐暴刑。”他也想看看,太子又该给他什么样的公道。
“所以?”阮心颜配合的接话。
“陆某必告御状。”五年前的事情将再度重演,而这一次,为了保护芊芊,她要让阮心颜再一次付出代价。
阮心颜玩味低喃,御状?意思就是陆家想和她开战了?
“莫诀,有清的伤势如何?”
莫诀看了一眼陆流天,眼中寒气十足:“回郡主,伤势甚重,恐需十天半月才能下地,陆公子手下倒是出了真功夫。”
阮心颜点点头:“陆公子伤本郡主侍女,希望陆公子也该给本郡主一个交代。”
“陆某自会向太子请罪。”言下之意,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陆流天收起手中的银萧,抱起地上被他劈晕的陆芊芊,无视她,直接走出去。
“对了……陆公子。”阮心颜淡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