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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笑很无语,祁墨发烧了,居然看起了神经科。
她眼神还是不免泄露了她的心思,梁孤简没察觉,倒是那位医生先开了口,他一边说还不忘一边解下了口罩,“这位漂亮的孕妇是谁?”
“他老婆。”
梁孤简懒懒地指了指祁墨。
那医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不过还是用痞痞的口气赞美道,“挺有眼光的。”
医生转头朝着丛笑干笑,“我虽然是神经科的,但是发烧感冒这种小症状,我还是很拿手的,不会把你老公医治成白痴的。”
这人嘴巴挺毒的,解下口罩之后的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个医生,更像个流氓,难怪这神经科的科室一个人也没有来光临,这医生跟人们心目中医生的形象大相径庭。
“还挺有能耐的,能够指挥某个打死也不上医院来的人乖乖到医院来看病。”
那医生还不忘说风凉话刺激祁墨,当然他眼睛肯定是瞎了,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出祁墨是乖乖来医院看病的,是被强行押来的。
祁墨闻言,这下忍不住发火了,本就是对梁孤简跟丛笑无视自己的意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了,没想到来了之后还有个火上浇油的。
“死人鬼,你到底有完没完,我先说,别给我打针,给点退烧药就好了。”
既然被迫来了医院,祁墨还是免不了要说下条件。
死人鬼真名司仁贵,名字谐音是死人鬼,私下里认识的人都死人鬼这么叫他,他也都嘻嘻哈哈接纳了,像是没有脾气一般。
司仁贵是本院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当然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这方面的精英,他在国内坐镇的机会很少,常年一般都在外头流芳,他的性子极为散漫,动不动就跑去西部偏远地区免费给病人动刀子。
他家是医学世家,家里所有的成员,能够组成一个袖珍型的医院了。
祁墨跟他的交情不深,因为他讨厌医院,不过梁孤简跟司仁贵的交情就很好了,司仁贵算起来是梁孤简的远方表亲,沾亲带故方面,梁孤简总是分外拿手,尤其还是能够利用上的资源。
司仁贵在医院的时候,时常会碰到梁孤简带人来上门,他早就见惯不惯了。
对于祁墨偏执地敌视医院,司仁贵也是耳闻过,所以今天对于祁墨能够踏进这地方来,还是觉得匪夷所思的。
这几个人,都是各怀鬼胎,免不了要看祁墨的笑话。
“发烧多少度,量过了没?”
司仁贵对祁墨的话装作没听见,偏过头去问丛笑。
丛笑眼里浮现了笑意,“三十八度多,快接近三十九度了。”
她的嘴角也不禁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黑亮的眸子弯成一道月牙,和煦的像一道春风。
司仁贵觉得看她的笑容,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已,立刻决定牺牲祁墨,成就大众,拍板下了定论,“三十九度了,是一定要打针的,那些狗屁退烧药全是医生拿来赚钱的,没用,打针最切实有效,针到病除。”
司仁贵一本正经,说得像模像样的,梁孤简都想要拍手叫绝了。
祁墨一脸嫌恶地看着司仁贵,眼里的阴霾越来越多,丛笑明显的感觉到空气中开始有些弥漫的硝烟。
祁墨的双手交握,又看向梁孤简,冷峻的面相竟然透出冷厉,他微微眯起眼睛,“你们敢给我打针试试?”不忘本色,又用上了威胁这一招。
丛笑倒是无所畏惧,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粲然怡人。像天上最亮的星辰,让人几乎不敢眨眼,只怕记不住这一秒的光辉。
“祁墨,你今天是一定要打针的,要是你不打针,今晚就住院,明天继续打。”
威胁么,他会,她也会,还是跟他学的。
这一句话,份量够重的,她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任由他什么表情什么眼色,都不为所动,连带地,科室内的另两个男人也被她给带的热血沸腾起来,摩拳擦掌要治自己。
祁墨不禁心生懊恼,但也明白自己此刻拿她没有办法,这也是她能这般肆无忌惮的缘由。
司仁贵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打针的工具跟药水送来了,效率一流。
“脱裤子。”
司仁贵朝着丛笑命令道,他已经看出了苗头,这个嘴巴犟不肯松口的男人对这个老婆还是在意的,不然怎会让她给弄到医院来呢,而且她的威胁,不逊于人。
“不脱。”
祁墨这下学乖了,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裤子,他有些后悔了,出来的时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