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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下矿井的,我俩从这个入口往里进时,我发现路面有点陡,估计得有三四十度。另外这路上还分布两条铁轨。
我们下矿井期间,时不时就有一个载满铁矿的四轮小车,从下往上的经过。
这小车没人,全是自动的。我走的很累,看着小车很想跳上去坐一坐,问题是,它们都是往上走的。我坐它们,岂不是又把我俩拉回去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我们前方的路面平了,眼前还出现三岔口。我顺着任何一个岔口,借着不太亮堂的光线都看了看。
我发现很复杂,每个路口往里不远处又有其他岔口,有种错中复杂的感觉。
我问大嘴,“怎么搞破坏?而且这里跟迷宫似的。”
大嘴原本也只是有个初步的计划,现在东瞧瞧西看看的,也有些犯懵。
但他很快拿了个注意,指着一个岔路口跟我说,“走这边。”
我听他的,这么走了一大通,路上倒是遇到几个开采的工人,他们开着类似于铲车的东西,正操作呢。
他们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俩,就好像我俩是外星人一样。我俩为了不露馅,依旧没理他们。
最后我跟着大嘴,一起来到一个岔路口,这里被一个警戒牌挡住了,牌上贴着好大一个禁字。
我怀疑是不是走到尽头了,就跟大嘴吐槽,说这就是他带的路。
大嘴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反倒觉得,这个禁地有猫腻,我们更应该去看看。
他还硬拽着我往里走,我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那个禁字影响到了,走在这里,我一时间心都七上八下的。
我还发现,这里的空间不小,能并排很轻松的开两辆卡车,但墙顶都被钢架子固定住了,有些地方还用半米粗的木桩子顶着。
我有个猜测,问大嘴,“这里是不是容易塌方,又或者因为开采不规范,以前塌方过呢?”
大嘴也在观察着,还说我这种分析很有可能。
我俩又来到一个木桩子前。大嘴说停一会,他围着木桩子绕了几圈,对准桩身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下去,木桩子一抖,墙顶出现好几股土屑子,跟水一样哗哗往下流。
我看大嘴还要踹,念叨句娘啊,又强行把他拦住了。
我那意思,这木桩子明显松动了,咱俩不想死,就别动它。
大嘴反倒嘿嘿笑了,说就是这儿了。他还抱着木桩子,几下子爬了上去。
我抬头不解的看着大嘴。大嘴没理我,反倒摸着腰间,把之前抢到的手雷都拿出来,试图找地方把它们卡在上面。
我看明白了,大嘴想要制造混乱,就从这木桩子下手。
我们还带着枪呢,我打心里掂量一番,一会我们离远点,用手枪把手雷引爆,然后往外逃。
我心里有点没谱,担心这么一弄,很可能我俩没逃出去,反被埋到这里面。
我纠结起来,不知道该支持大嘴还是把他拦住再想别的办法。而且突然间,远处出现轰隆的声音。
这声音并不大,我和大嘴都扭头看去。大嘴刚刚把一个手雷卡住,他被迫跳下来,把另一个手雷临时挂在腰间,又跟我并排站在一起,警惕着。
过了十几秒钟,远处拐角出现一个用来装铁矿的四轮车。它是一辆空车,正顺着铁轨开过来。
我挺纳闷,心说它咋出现了?这里不是禁区么?难道程序出问题了,还以为这里是正常的,又派它过来取矿么?
大嘴倒是拿出无所谓的样子,还一摆手,又往木桩子上爬。
我被大嘴影响,也没把这小车当回事。我还把刚才担心的地方说出来,问大嘴的意见呢。
大嘴让我放心,说真塌方了,也不会波及太大。我总觉得他这话就是随口说说,甚至是敷衍我呢。
要遇到一般事,他这么敷衍也没啥,我睁只眼闭只眼算了。这次毕竟事关性命安危。我又多强调句。
没等大嘴再回答啥呢,越来越近的小车里突然传出一句沙哑的声音,“两位真是一肚子坏水,该死!”
我冷不丁有点毛楞,又扭头看着小车。
小车里突然站起一个人,他刚才一定是躺在车里,这才让我们没发觉到。而且这人我认识,是海螺屠夫。
我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能跟他见面。我也不相信他是过来挖铁矿的。
大嘴对这人极为忌惮,他骂咧了一句,从木桩上跳下来,又立刻提醒我,一起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