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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武城大惊,以为这菜有何不妥,暗忖这些菜方才无不拿银针验过,并不见异样的,怎么偏生还是出了岔子,正慌得无措,便见两个主子端起茶杯一通猛灌。
「这里咸盐卖得很便宜吗?怎么放这样多?」
怀风一气灌下半壶茶水,犹自觉得舌头似让咸盐腌过了般,五官紧紧皱成一团。
怀舟亦是从未吃过如此难吃的菜,好容易冲淡了口中味道,看着桌上那三盘菜,暗自琢磨:这老两口究竟是厨艺太差还是不愿意伺候我呢?
他却不知,原来这荆无涯与佘三娘自少年结为夫妇起便做的是那没本钱的买卖,他两人武艺既高,钱来得容易,吃饭穿衣无不使银子去买,连顿稀粥也不曾自己煮过,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专擅杀人与越货,到了中年,两人被哥舒仲离收伏了关在这里,不得已方自己下厨做饭吃,奈何两人均不擅此道,做出的菜难吃无比。那荆无涯畏妻如虎,他自己不愿下厨,佘三娘做了菜出来,便不好吃也只得咽下去,久而久之,倒习惯了这般口味,如今两人年事已高,味觉退化,近几年口味越发重起来,一道菜恨不能放上半罐盐,寻常人吃了不咸死才怪。
怀舟不明实情,思忖半晌,越想越觉该当是两人自恃武林前辈,不愿服侍自己。
他知这两人当年也是江湖中的一代风云人物,这时老了,但气性不改,最忌让人轻侮,自己虽是神兵谷门人,但毕竟算是后辈,倒也不能当真将两人当奴仆使唤,想通此节,也不介怀,只是苦笑:「明儿个进城去,找个厨子过来就是。」
想了想,又道:「咱们一路上不是有带的干粮点心,你从咱们人里再找个会点子厨艺的,去煮一锅白粥,叫大家今晚便拿那个将就一顿吧。」
再看桌上,那一碟豆腐虽还没动,却也不敢尝试了。
一行人赶了几日路,均觉疲累,这日好容易到了地头,晚饭过后便都相继睡下。
怀风先行洗漱了躺到床上,因时辰尚早,他又是中午在车上睡了一觉的,这时并不觉困,便望着床顶发呆,屏风后面怀舟正在洗浴,水声传到怀风耳里,心绪渐渐就乱了起来,总觉似有只爪子在心上挠,一下下便痒到了全身,连血脉之中都生出股燥意,眼神不自觉就飘到了屏风那边去。
因半个月前交欢太过,累得他着实躺了两天,之后急于赶路,怀舟顾惜他身子,这一路上除了抚摸亲吻,竟再没别的举动,怀风清心寡欲的过了这几年,本来还好,孰料被前些日子那一通弄,竟将沉寂已久的□又给勾了起来,这几日在车上毋须骑马受累,他身子已养得大好,这一根欲苗便生出芽,这一晚蓬蓬勃勃长了起来。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的尽是那等欢愉之事,竟是无可抑制又挥之不去,不自禁地自心底隐隐生出股渴望之意,只盼着怀舟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才好。这念头一起,不禁倏地吓了一跳,一瞬间又是慌乱又是羞惭。
怀风在那边痴痴地发着呆,这边怀舟已是沐浴完披衣出来,上了榻躺到一旁。
他一路上苦苦压抑情思,生恐于怀风身子有碍误了行程,这时到了地头,已无此顾虑,一腔情意沸热如火,当下展臂搂了过来,谁知手掌才一触及怀风身子,便见怀风受了惊的兔子也似险些跳将起来。
「怎么?」
怀舟叫他这等反应唬了一跳,问得小心翼翼。
怀风正为自己耽于□一事羞愧难当,不妨让怀舟一碰,登时便觉心思被人窥破了般,惊得话也说不出来。
怀舟见他面色惨白,紧咬着下唇不言声,一具身子也是瑟瑟发抖,只当他害怕自己房事上的手段,忙柔声哄道:「别怕,咱们今晚只做一次,好不好?」
等了片刻,见怀风不答,只当他应了,一只手便轻轻揽住了他腰,另一只手去褪他衣裳。
怀风既不敢拦,也不想拦,又生怕被怀舟从自己眼神中看出端倪,一味闭着眼任他抚弄,呼吸渐渐地乱成一片,却仍是咬紧牙关,不肯泄出一丝半点呻吟。
不多时,衣衫褪尽,怀风便觉一具火热的身子压了上来,紧紧贴在一处,一双手臂铁钳似箍住自己,便如方才暗暗渴盼的一般无二,登时体内燃起一簇火焰,泼泼洒洒漫到了四肢百骸,情动之下,不由颤得更厉害了些。
怀舟正低头在他胸口上舔吻不休,忽觉怀风身子抖如筛糠,不觉便是一惊,停了下来。
他今日才惹得怀风生气,又见他此时这副情态,只当怀风不愿,纵是□难耐,也只得强自按捺了,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