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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不出声啊!吓我一跳!”
陈帆哼笑,倒坐椅子望他:“是你自己想事情太专注,关我什么事。”
董皓把手机放回桌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这样你也不阻止?”
“阻止什么,”陈帆凳子摇起来:“一文从小崇尚恋爱自由,再说我和齐原的事情都觉得有愧于他,我没权力去说。”
“可我从来没想过和他发展成你们那种关系,你就不怕他受伤害?”
“男子汉大丈夫,生为人杰,死亦鬼雄,受了伤害才会长大,我劝你和他早摊牌。快刀斩乱麻。”
“我还真不知是福是祸,你们两兄弟天生是我克星!”
陈帆翻白眼:“话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的?我还是上次看录像时齐原点拨的,你藏得够深的啊。”
董皓想了想:“大概今年暑假,我们开黑睡得晚,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偷亲我。”
陈帆:“……你小子能啊,我弟的初吻都直接给你了。”
感情眼前的是只老狐狸,陆一文岂不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陈帆不由自主的皱眉毛:“你别再玩他了,他没谈过恋爱的,不喜欢就不喜欢,我最讨厌藕断丝连的关系。”
董皓无奈的拍脑门:“没想过要玩,他是你弟弟,我也把他当弟弟,如果不是这次表现的太明显,之后的之后我依然会把他当弟弟。”
绕口令似的解释,其实他更怕和陈帆反目成仇,现在别看他是帮理不帮人,谁知道一转身会不会捅自己背后一刀。
这是从天而降的麻烦,董皓心里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真的来临时会变得这样棘手。
陆一文休息了四天,烧是第二天退的,肚子也差不多拉的脱水,期间他盼的人始终没打过电话来,陈帆来他家关心过,混了顿晚饭也就回去了。陆一文没问,陈帆也没提,那段时间,董浩就跟从人间蒸发似的,陆一文的憧憬渐渐变成灰白,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到连朋友多做不成了。
陆一文不会想到分开两人的始作俑者会是陈帆的那段话,就跟董皓一直处于迷茫中不可自拔,深深得秉持着不陷害不谋杀的交往态度与陆一文相敬如宾。
周一早上没有课,陆一文十点到校回寝室睡觉,宋裴浑身难受的看着他高调唱忧伤,心里一半好奇一半默哀,他觉得单相思的人都会犯这个通病,把结局想到最坏,然后催眠自己选择放弃。
坚持下来的人也许会赢,但被梦魇吃了的便注定失败。
宋裴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靠在陆一文床下的杠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扣字发出当当声,是故意的。
陆一文被他烦的不行,干脆也坐起身,狠瞪了他一眼。
“我现在是单膝跪地,要生不生,要死不死,你别烦我。”
宋裴挑着眉靠他扶梯上:“既然得不到,那就杀了他?”
“神经……”陆一文从床上爬下扶梯给了他一脚:“我觉得挺悲凉的,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关于人性,以及学校的领土完整。”
宋裴莫名其妙的看他:“啊?”
陆一文从书架上拿了本牛津大字典:“要结局是悲伤地,那我就要宣布独立了,事关重大,直接发动政变得。”
宋裴呵呵笑着远离他两步,“先变法比较好啊,或者改革思想!壮士威武。”
“不用了,早就安排好一切了。”陆一文神色哀伤的从字典的夹缝中抽出一照片,照片背面还写着四个大字,“指腹为婚。”
“哇哦!”宋裴扑上去抢过来,“这妹子谁啊,细柳腰,弯月眉,鹅蛋脸,大眼睛,长得不错啊,就是看不到胸部,不过不影响整体,啧啧啧,怪不得你说直接政变,这是有后路了?”
陆一文黯然摇头:“基本没指望了,我要发兵校医务室,和董皓同归于尽,你带着我的照片好好活下去吧……”
“噗嗤……”宋裴手上一紧,嘴里口水喷出些许,一脸惊讶:“这,这照片,竟然是你?!喂,别开玩笑了,人家穿裙子的啊!”
陆一文想说是陈帆在他初中时逼他穿的,不过没好意思说出口,直瞪瞪的瞅着宋裴,怨气很大:“你再废话一句,我就从你开刀,杀杀杀杀,杀杀杀!”
宋裴笑着躲开他的手刀:“……你杀你杀……兵者几何就想攻下校医务室啊,别给就地正法咯。”
陆一文指指自己,指指宋裴:“两个。到时候成功,我给自己英文名字都取好了,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