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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缸杯啊!杨平太熟悉了,接过来一看底部款识,大清雍正年制,双排楷书,外面两层方框。这几件瓷器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都是破碎后重新粘合的,你说这都是作成什么样了?
杨平挠挠头,点根烟,发愁,这丝丝古意骗不了人:“老板这两个杯子平足的直接就是仿明成化鸡缸杯的,另一个矮圈足的鸡缸杯干脆就是自主研发的,这也是古董?”
老板把烟头在鞋底上碾灭,给杨平解释:“我这几样都是正经老物件儿,官窑的。清朝那几个皇帝对鸡缸杯喜欢得紧,每朝都有仿制,其中雍正仿制的最好。唉,收上来就是残器,但绝对到代。你要是一枪打,我就给你介绍几家有正经东西的。”
杨平苦着脸:“这么破我要来干嘛?你这为什么都是破的?这不是作妖嘛。”其实这货苦脸的原因是这些东西没法出手啊,一旦修复完全是正经官窑精品,卖给谁?这不作死的节奏吗,这张兰还真是不亏名声,随便一个地摊儿上都有好东西。
老板叹口气:“这不都是收来的嘛,我们这里自打清代就开始古玩交易,两百多年那么多次战火殃及,谁说的清是咋回事儿啊。你要是要,这几样一共二十万。”
杨平算算帐,这要是买了自己可就只剩几千块钱,未来的一段时间真得吃方便面度日了:“老板,我也不说啥,这个东西可以要,价格不行,我也懒得杀价,你给找把清代的紫砂壶,可以配得上这杯子的,二十万我就要了。”
老板也是被这几样残器给憋得很了,想想:“恩,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找找。六儿!别看那破书了,帮哥哥看着摊子,我去找个物件儿。”
老板离开二十来分钟,抱着一堆报纸回来了,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满头见汗:“哎呀,跑死我了,兄弟,看看。”边说边打开报纸,里面是一把造型别致的紫砂壶,也是破的,壶嘴壶盖儿都是破损后粘合的。壶盖儿上一支桃子,壶嘴壶把都是桃枝,壶身上一片桃叶,一个小桃子,古朴自然。
杨平都懒得接过来看:“我说老板,你差不多点儿,这二十万的搭头就是这么一把破壶?”
老板擦擦汗,小急:“这话说的,这壶要是不破,两个二十万你都买不来。这是清初陈鸣远的桃枝壶,大开门儿。”
杨平摇摇头,站起来:“算了,你就不诚心卖么,走,肠子,咱们再转转。”
肠子拿着摊儿上的一组精雕黄花梨七巧板,正拼得起劲儿,闻言,恋恋不舍地放下。
老板眼看一场大买卖就要泡汤,急眼:“我说兄弟,你好好看看,这些物件儿我真是没赚多少,说破天我也就几千块的利润。”
杨平看肠子喜欢这组精雕海黄七巧板,想想,咂咂嘴:“老板,东西是不错,但都是残器,买回去不好看啊。我是不爱杀价,你看这样,你把这组七巧板也搭上,咱们现在就去转账。”
老板真急眼:“这咋行?这七巧板也是清代的,海南黄花梨的,还带雕工,这就不是搭的东西,卖也得几万呢。”
杨平起身,右手无名指挠挠眉心,叹口气:“我不说啥,能行就转账,不行我们就走,老板,给个痛快话。”
老板有点儿傻,看看旁边的六儿,这卖吧,利润不大,不卖吧,这些残器压了好几年了,什么时候在能变现?自己又不是收藏家,这些东西在手里就是个赚钱的工具,狠狠心:“那行,咱们现在就去转账。”
杨平点点头:“行,老板你给找个大塑料袋。”
老板弯腰翻出来俩皱皱巴巴的袋子递过去,杨平接过来两层套好,把几样瓷器带紫砂壶也不包报纸,直接一块儿装进塑料袋一拎,里面嘁哩咵嚓的。
老板看得眼角直抽抽:“你这是买回去干啥?这么装瓷器?”
杨平呵呵笑:“那就是我的事儿了,走,哪有建行,咱们速度点儿我们还得赶路呢。肠子,这七巧板你装好,送你了。”
肠子也傻眼,老板刚才的话他可是听了,几万块,即便再有水份一万总值了,这也太大方了吧,才认识不到一小时啊,他结巴:“杨……杨哥……这怎么好意思啊。”
杨平不耐烦:“先走,等会再说。”
找到建行,杨平给老板转去二十万,看看卡上的一千零几块的余额,叹口气,兜里现金几百块,这去京北还咋定家具啊。
买定离手,老板还紧着推销呢:“兄弟,你要那种全品的我亲戚还有,看不看?绝对好东西。”
杨平摇头:“算了,没钱了,我们还得赶时间,下次过来老板再给介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