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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太久到底是多久?”印格兰姆好奇地问道;“这么说吧,法医怎么知道她游了半英里远?在变化难测的海水中,如何作出这么精确的推论?”
“他是根据尸体的状况、风势和潮流,以及她到爱格蒙岬时想必还活着这个事实。”高布莱斯巡官说着,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受害人大约在涨潮时溺毙,那是英国夏令时,8月10日星期天的凌晨1点52分,”他边浏览文件边说:“有数项佐证,例如体温过低、船只无法驶入距离断崖太近的海面,以及圣阿尔班岬附近的潮流等都可推定她人在这个海域内”——他以手指拍拍文件——“就在陈尸处西南方至少半英里远。”
“好,那就假设至少有半英里,但那并不表示她游了半英里远。此处沿岸有强劲潮流,因此海水可以将她往东冲。实际上她或许只游了一两百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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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一点也已经列入考虑。”
印格兰姆蹙眉。“那她又为什么会有体温过低的现象?过去这一星期来的风都相当温和,海面也是风平浪静。这种情况下,一般泳者可以在15至20分钟内游完200码。此外,入夜后海水的温度会比陆地温度还高上几度,因此她很可能是上岸后才失温,而不是在海水中,尤其她还是一丝不挂。”
“如果是这样,她就不会溺毙了。”
“是不会。”
“那你言下之意是什么?”高布莱斯巡官反问。
尼克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见到的尸体状况似乎与法医描述的不尽相符。去年斯沃尼奇的救生艇在外海捞起一具尸体时,尸体已全身淤黑,而且肿成两倍大。”
高布莱斯巡官再度翻阅文件。“好,这边有时间上的限制。法医说死亡时间一定与涨潮时间相符,尸体才会在退潮时留在海滩上。他还推论若她没能在溺毙前游到爱格蒙岬,尸体会随着漩涡卷入海中,再绕过圣阿尔班岬冲到外海。综合这两点,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不是吗?简单地说,她一定是在离岸数英尺时溺毙,不久后尸体就搁浅在海滩上。”
“那真可怜。”印格兰姆说,想起在浪花中起伏的那只小手。
“是啊。”高布莱斯巡官附和,他曾在停尸间见过那具尸体,一样也深感惋惜。他发现这个警员心蛮软的。话说回来,他一向比较喜欢情感外露的警察,那代表坦诚。
“如果一切有用的证据都给冲走了,怎么看出她曾遭强暴?”
“她的大腿内侧及后侧有淤痕,腕部有绳子捆绑的痕迹,血液中还有镇定剂成分……或许是氟硝西泮丸。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嗯。约会强暴丸……我看过相关报道……不过没见过。”
高布莱斯巡官将报告递给他。“你最好自己读一读。这只是简单的注记,不过华纳如果不是很肯定,绝对不会写成白纸黑字。”
这份文件相当冗长,印格兰姆匆匆浏览过一遍。“所以你们想找染有血迹的船?”他问道,随手将文件摆在他面前的桌上。
“如果强暴发生在木制甲板上,我们也要找皮肤组织。”
高大的印格兰姆怀疑地摇头。“我不敢太过乐观,”他说;“凶手一进港一定立即冲洗甲板和顶舷,海水没冲走的,也都被淡水冲洗殆尽了。”
“我们知道,”高布莱斯巡官说;“所以我们才要尽快采取行动。现在惟一的希望所寄是认尸,倘若认尸结果属实,可以据此断定她搭的船来自利明顿。”他取出他的笔记本;“昨天在普尔的碇泊港附近找到一个三岁的走失儿童,其失踪的母亲符合我们受害人的特征。她的名字叫凯特·桑纳,住在利明顿。她先生最近四天都在利物浦,不过他已经兼程赶回来认尸。”
印格兰姆拿起他当天上午打好的案情报告,平摊在他的大手中。“或许只是巧合,”他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报案者就有一艘船停泊在利明顿。他于星期六深夜驶入普尔。”
“他叫什么名字?”
“史蒂文·哈丁,自称是伦敦演员。”
“你认为他说谎?”
印格兰姆耸耸肩。“我没有怀疑他的姓名或职业,不过我对他为何出现在案发现场难以释怀。他的说词是他将船留在普尔,因为想运动一下才徒步登山。不过我估算过,真如他所言,绝对来不及在10点43分打电话报案。假如他在前一天晚上将船泊碇在某座停泊港,然后搭渡轮到史塔德兰,但是第一班渡轮7点才发船,也就是说,他必须在3个多小时内走过16英里多的沿岸步道。再加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