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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威樯。”

第二十九节　孔生之死

这个夜晚最没有睡意的人就是已经卸任的孔生，因为他没有盼来自己唯一的牵挂，他的儿子孔儒没有随着太子殿下竞天霆的队伍回到云上城。不祥的念头在他的脑子挥之不去，是竞天霆又派给他什么新的任务了吗？是竞天霆已经发现他的真正身份所以他逃了吗？还是……

孔生没有勇气再想下去了，依照现在的情况看，不论发生了什么对孔生不是很有利。在一夜无眠以后，孔生下定决心，如果今天孔儒依然没有消息的话，他就只身离开云上城。没有时间让他再做什么准备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离去的心了，如果孔儒再也回不来了的话，他一定会让乐家付出生命的代价。

只可惜，孔生还是晚了一步，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他的府第就被严密地监视起来了。这是乐山下的命令，因为他知道，孔儒的事情是纸里包不住火的，只有比孔生的速度更快，才能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尤其是对乐风的。

这个白天过得真快呀，孔生希望太阳不要落得这么快，因为他心念牵挂的儿子还没有回来。可是太阳并没有因为他的祈祷而停止西沉的步伐，孔生确定孔儒一定是出事了，他没有流泪，因为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因为眼泪解除不了仇恨。他要乐家的人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夜色迷人，万籁俱寂，孔生就开始他的逃家之旅。是的，他是在逃，因为他知道自己得罪了正当势的乐家，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所有他的离开是悄无声息的。隐身在黑暗中的乐山真的很佩服孔生的判断力，一切都被孔生猜对，可惜，孔生的对手是半生都生活在*中的竞天霆和老谋深算的乐家，这就注定了他的失败。

几辆驽鹿大车载着孔生一辈子的心血静静地向着云上城的北门行进着，那是孔生早就制定好的逃跑路线。直到顺利地出了云上城的北门，他才停下来休息了一下。

“孔生，你以为你可以这样离开吗？”一个孔武有力的声音从北门外传来。

孔生没有回头，他已经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想不到乐家的人没有跟随而来，自己多年的门徒却找上了门来，说话的人正是卢孜。

“我把一生的荣辱都放在了你的手上，想不到竟然只换了你的抛弃。”卢孜的声音有些哽咽。

“男子汉大丈夫，赢得起也要输得起。”孔生依然没有回头看卢孜，他只是从嘴角挤出了这句话。

“看看你，虽然没了官位，可是你的家当足够你吃上三辈子的，我呢？我有什么？除了为你卖命换来的一点血汗钱，我什么都没有。”

“如果你想要这里的东西，随便你挑，随便拿走。”孔生这才转过身来，用讥讽的目光看着卢孜。

“我要的是我的前途！”卢孜高喊着。

“抱歉，那东西我给不了你。”

“你可以！把乐风交给我。”

“然后呢，让你好用乐风去乐家请功吗？告诉你，不可能！孔儒一天不回来，乐家的人就休想看见乐风。”

“哈哈哈哈哈……”卢孜的笑声让孔生毛骨悚然：“你还在幻想着你儿子能够回来吗？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孔生的声音颤抖着。

“我说孔儒已经死了，死在南方森林里。杀死他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人，乐水。”卢孜看着脸庞扭曲的孔生，幸灾乐祸地说到。

“不可能！乐水不可能背叛我的。”

“这是二殿下亲口说的，你觉得到了现在，我还有骗你的必要吗？”

“我儿子的尸首呢？”孔生的声音飘忽起来。

“竞天霆还算有良心，把孔儒埋在南方森林里了……”

卢孜接下去的话，孔生都已经听不到了，他的心像点燃了的野火，把他的身体，他的眼睛烧得通红，烧得生疼。儿子死了，自己断后了，不！这不可能。孔儒是聪明的，孔儒是个乖孩子，他不能死，他不会死，他是自己的希望呀！

“啊！”孔生一声大喊，跪倒在了地上。几只墨鸦因为受不了这喊声而振翅飞走了。

“把乐风那有丫头带过来。”孔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本来他抓乐风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的，可是现在，没有必要了，他要用乐风给自己的儿子当祭品。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带着过来，这是刚刚从小房里押出来的“乐风”，至少孔生和卢孜对这个人身份并没有产生怀疑。孔生从下人的手里抽出一把刀，一步一步地向“乐风”走去。他走到了“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