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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下子转变了话题,几人不由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过冯国璋算是里头心思最活的,率先回过神来,思忖着道:“难道不是嘉奖他帮助皇上重新上位?记得当时太后刚去之时,他便代替皇上坐镇新军,可见皇上对他的倚重和信任。”
袁世凯冷冷一笑,道:“你说的固然是其中原因之一,却并不是全部。我看,皇上此举,除了例行的封赏之外,还存了补偿的心思,或者说……是交换。”
“交换?”段祺瑞大惑不解,问,“此话何解?”
袁世凯看了看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语气中也就带了些淡淡的薄怒:“难道你没听过,如今宫里头那位福晋的事情吗?”
徐世昌身为袁世凯的心腹,反应自也不慢,闻言立刻若有所悟,小声说道:“大人的意思是,问题就出在婉贞福晋的身上?”
袁世凯点了点头,见终究有个明白人,不由心情好了一点,赞赏地说:“那婉贞福晋原本乃是载涛的妻子,如今却被他的哥哥给夺了去,你们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皇帝想用高官厚禄、名利权势来套住他,此举未必能够奏效啊”
段祺瑞眼光闪烁,有些阴狠,将信将疑地说:“可是大人,不过是个妇人而已,载涛会为了她而公然忤逆皇上,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权势名利吗?”
袁世凯又恢复了起初那种淡然的神色,伸手开始第二轮的沏茶,一边平静地说道:“他虽身为皇室,却一向以离经叛道著称。会与不会,咱们且静观其变吧。”
几人都是极了解他的人,知道他会这么说,便是有了五成的把握。而且这种语气,分明是不想再往下说了,于是便也闭上了嘴,专心品起了茶。
而此时,在已经升格为钟郡王府的载涛家中,老夫人却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加官进爵而喜气洋洋,反而在眉眼中透出隐隐的担忧和焦虑。
知子莫若母。虽然她并不是载涛的亲生母亲,但母子俩自幼相处,对他的脾性还是颇有些了解的。不用多说什么,只看他这几日的神情表现,她就知道此事必定内有蹊跷,否则他不会得了封赏还如此一副不开心的模样,阴沉着脸,一点笑容都不见。
而,蒙受了如此厚重的皇恩,还能让他不见一点笑颜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个原因了她活了那么大年纪,见识了多少风风雨雨,又如何猜不出来?
但正因为猜出来了才更加心绪不宁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了,从小就是个放荡不羁的人物,胆大妄为。以前手中无权无势,便去跟那些戏子贱民厮混,如今手中有了权柄,怕是不知会惹出什么祸事来也不知道他这性子随了谁,分明他的亲生阿玛和养父都是那么稳重的人啊自己从小也是对他严格要求,不曾有半点放纵,怎会就养成了这样恣意妄为、无所顾忌的性子呢?如今皇上信任他,把新建禁卫军的事情交给他去做,是恩宠,也是考验,她可不信那蛰伏了十年的皇上会对他毫无防备,说不定就在那儿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要是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整个钟郡王府还能讨了好去?
越想越是惊惧交加,她忍不住对身边的大丫鬟说道:“去,把全忠给我找来。”
丫鬟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全忠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奴才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吉祥。”他打了个千儿,毕恭毕敬地说。
老夫人看了看他,“嗯”了一声,也不叫他起来,淡淡地问道:“你随侍在郡王爷身边,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常没有?”
“异常?”全忠愣了一下,心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面上却是一点端倪都不露,只是低头道,“回老夫人的话,没有。只是最近的政务繁忙,郡王爷比之以前更加忙碌了。”
“就只是这样?”老夫人怀疑地问。
“确实只是这样。”全忠咬牙说道,他可是被郡王爷逼着发过毒誓的啊,又怎敢随便乱说?
老夫人虽然心头存疑,却也不敢过分逼迫,万一全忠回去对载涛一说,说不定就会弄巧成拙。于是只能不了了之,带着警戒的语气,淡淡地说道:“你常常跟在爷的身边,要好生尽心服侍,为爷排忧解难,也要随时注意着爷的行动,万一有过了的地方,要善尽劝阻的职责。若是有什么无法处理的,要及时来报与我知道,自有我为你做主”
全忠头也不敢抬,就怕被精明的老夫人看出自己脸上表情的异样,只是更为恭敬地说道:“喳,老夫人,奴才记住了。”
老夫人看了看他。口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