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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两个人去和阿翁说一声,这是这家主人的信,告诉他,风雨无情,他若是想骂我,便不必派人带我回去了。”魏熙说着将信递给了郑修明,又低声道:“这家主人的身份或许不寻常,你让他们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来。”
郑修明眸色一沉,一手按住腰间佩剑:“可是有什么不妥,不如先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行了,那人是好是坏我能看出来,就是好奇而已。”魏熙说着,推了郑修明一把:“让他们去向主人家借件雨披,别淋病了。”
魏熙回了屋中,和妇人说了一会话,便见家仆端着饭菜上来了,虽没有什么及其珍贵的食材,但也皆是细致讲究的,魏熙和妇人闲谈了几句,便听妇人笑道:“我少时也在长安待过,眼下老了,也时常念着,你既从长安来,便和我讲讲长安如今的风貌人情吧。”
魏熙放下筷子:“长安的风貌人情一直都是繁华富足的,娘子这样问,我竟一时想不起要说什么。”
妇人眼中满是回忆之色:“我离开长安三十年了,那时先帝夫妇建在,雍王和当今陛下都是顶顶风流的少年郎君,不知长安有多少少女心心念念,如今他们都如何了?”
魏熙看着妇人的面色,问道:“娘子见过他们?”
妇人点头:“在朱雀大街上远远见过,丰神俊朗,我那时年少慕艾,记了好久呢。”
魏熙唇角一勾:“他们如今都老了,威严的很,可看不见什么丰神俊朗的样子,陛下为国操劳,我等不敢诽议,雍王倒是自在,不过我听说他前些年总是出长安四处游玩,这些年也走不动了。”
妇人的手抚着腕上的镯子,轻声道:“终归是变了,以往雍王是太子,为国操劳的是他,陛下却是自在的。”
魏熙想起这些年整日待在三清殿的皇帝,和总免不了替皇帝与大夏操心的雍王,不由心中一叹,还是没变,若说变,变得也只有身份罢了。
魏熙想着,又听妇人问道:“他们的身子都还好吗?”
魏熙眸色微动:“听说都好。”
妇人看出魏熙不想多说,启唇预言,却终究只点了点头:“这就好。”
说罢,她对魏熙温声道:“再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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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间,雨依旧不见小,魏熙无奈,只得安置好众人,在妇人家借住一晚,郑修明丝毫不敢放松,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后,又让人轮班守着,魏熙在一旁看着直发笑。
直看的郑修明浑身不自在,他确认无误后,对魏熙道:“您第一次在别人家借住,不小心些怎么行。”
“是是是,小心,但咱们的人可比他们多,人家说不定也怵咱们呢。”魏熙随口说了一句,便听门外先前派出去的侍卫来回话,魏熙让人进来,命婢女给二人倒了热茶。
侍卫谢过,将茶捧住手中,向魏熙禀报:“没查出什么特别的,只有那妇人一人当家做主,这户人家在这里落户九年,很是本分。”
魏熙点头:“淋了一路,快回去歇着吧。”
等侍卫退下后,魏熙执笔在纸上仿着先前在妇人镯子上看见的字体,写出‘菩提’二字。
写完后,她蹙眉看了一番,抬手让夷则和郑修明过来:“你们觉得这字眼熟吗?”
郑修明研究一番,道:“和公主往常的字迹很不一样。”
魏熙扶额:“自然,我这是仿的那妇人镯子上的字,我看着这字很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回预告:
上一辈的爱恨√
这一辈的恩怨?
第82章 一场空
“眼熟?”夷则看着纸张上的字; 猜测道:“这镯子上的字风骨遒劲; 一看便是不凡,或许是公主在哪儿见过此人的书法?”
“不止字迹眼熟,菩提二字也眼熟。”魏熙拿起纸看了半晌; 没什么头绪; 便将纸放进了灯烛中。
“或许是谁的名字,也或许是因那妇人信佛的缘故。”夷则说着; 抬步去推开窗子; 免得魏熙被烧纸的烟熏到,抬头一看,便见对面窗上映着一道娴静剪影; 她回身:“不过是借住一夜罢了,知道这家人没问题便是,公主何必刨根探底。”
“我闲得慌。”魏熙说着; 拖住腮:“那妇人见了我后神情有些奇怪,话里话外都是在问我长安的事。”
夷则随口道:“说不准是想旧情郎呢; 天色不早了公主就睡吧。”
郑修明闻言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