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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杨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能明显感受到南又林的压迫。这种压迫不是一个眼神一句恐吓把人往死里逼的那种,而是经过多年沉淀由内散发出的气息,就如猎豹,如鹰隼噬人于无声。这个人能在失去得力部下非鸿和阿佑的情况下还能赤手空拳来找他——谈判,这人的确胆识过人。路易杨钦佩这种人。
但有勇无谋能走到如今的高度,他路易杨更不信。他给南又林倒了一杯威士忌,说:“先喝了我们再谈条件。”
面对威胁到自己的问题,在以前南又林选择一不作二不休,直接灭口。现在他在失去左膀右臂的情况下只能委曲求全,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路易杨挪到南又林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南先生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辅佐下一任掌门了?”
南又林不是傻子,他立马就听出其中蹊跷,他顺着路易杨的话接着说:“可惜慢了你一步。”
“我们可以合作,毕竟杀太子这种事对你来说并非难事。”
南又林呼吸一窒,原来和煦要的并不仅仅是让自己的兄弟损兵折将这么简单。那么,非鸿被捕也是出自这位小少爷之手?
南又林浑身一
13、草木皆兵 。。。
颤,他竟没深思熟虑就将太子爷定罪!现在想来,太子爷远没那么重的心机,能调动警方伺机而动的人不就在眼前么,路易杨和和煦暗中勾结,那这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这一仗简直是神来之笔啊。呵,好一个和煦。
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非鸿拿着手中的照片,双手抖的跟筛糠似的。他把照片狠狠撕碎,猛地站起身拽着眼前人的衣领,力道大的双手青筋暴起,刑岚万万没想到眼前这祖宗会来这么一出,但设身处地地想想也能体会,毕竟非鸿也并非善碴儿,他现在的表现正是敌人侵入自己领地后的本能反应。他期期艾艾用眼神向狱警求情,狱警竟当自己是隐形人。
非鸿的话是在齿缝里挤出来的:“我说过会把他救出来的,南又林老贼竟跟我唱反调把人做了,这叫什么?这叫没信用!”
刑岚涨红了脸对狱警猛翻白眼,这位自身都难保的鸿哥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执法人员面前能喊打喊杀吗?
只见非鸿放开刑岚整了整自己的囚服,对身后狱警勾勾手:“严sir,帮我问问到底是谁对杰仔下的手。”
刑岚目瞪口呆,心中默念鸿哥神人啊。他扯下领带支起下巴,好奇心不减:“我说鸿哥,我怎么觉得你的老板与你有仇呢!”
非鸿抬起阴霾的脸,回答:“岂止是有仇那么简单啊。”
晚上非鸿躺在硬板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杰仔死的太是时候了,甚至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杀人灭口,南又林做的太明显了,这是在昭告天下人他非鸿的版权所有啊。一团白呼呼的东西倚着墙角从铁门中滚进来,他翻身下床捡起摊平,就着墙边狭小的铁窗外照射而来的月光眯着眼睛看了眼字条:“和家即将重新洗牌,入狱保身。珍重。”
非鸿顿感浑身无力,妈的当我是缩头乌龟么!区区几个虾兵蟹将的我还怕了不成,不就是一条命,能值几个钱!非鸿内心悲愤地呼号。他靠墙慢慢坐下,纸条被他囫囵吞下,他木然决然地闭上眼,窗外大雨倾盆,湿热粘腻的空气让他浑身难受。一墙之隔,墙外是自由墙内是圈禁着的肉身。
黑暗中他似乎还能听到杰仔义无返顾的呼喊,那声音中还有一丝希翼,那是他对自己的信任。“汪林给了我二十万的安家费。”杰仔对自己这么说过。但,汪林并非是个出手阔绰的人,十万那么多钱,是否另有蹊跷?
他一股脑儿从地上跳起来,眼中精光四溅。
第二天刑岚就告诉了他答案,这钱是和家给的,自始至终,那个杰仔就是个炮灰,他拿了这个钱横竖就是个“死”字。非鸿你是被人设计了,没死已是万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非鸿追问到底是太子还是。。。。那个小的?
刑岚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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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看着非鸿,第一次收敛起痞笑,说:“鸿哥,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法院判决下来的那一刻,非鸿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以前在惩戒所的时候还有些盼头,但当希望全部落空时心理上的落差在所难免。他看着对自己一脸关切的南又林,心想,至少我摆脱他了。
他双手被铐在身前,南又林一瞬不瞬的看着非鸿被押入警车,扬长而去。也就在这个春寒料峭大地复苏的时节,太子被杀,掌门被弑,和帮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