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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说的,只有认了。我呢,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步走错,百步都错,也怪不得谁。”伸手想挠痒痒,因戴着手铐,双手都举起来挠脖子,样子有点滑稽。
李姐板着脸道:“东林,把他那个镯子取了。你别东扯葫芦西抓瓢,捞稠的说吧。我还要挣钱养家糊口,没有闲工夫听你忆苦思甜。说吧。”
刁明生摇摇头道:“重新做人可真难呢!我没有珍惜你们给我的机会,辜负了你们的一片好心……不明不白跟白菊花过这几年,好的自然没学来,好吃懒做的恶习倒是学会了不少……赌钱是我最坏的毛病……晶晶和李姐,都替我还过赌债……我对你们说我不赌了,也真的想戒……可我已经有了赌瘾,想戒谈何容易。第一回领工资,手又痒了,还想赌大一点……一下子,一下子就输了3000多……你们是全市的样板公司,又明令禁赌,那边又催着还赌债……我,我不想丢你们的人,就,就扯个谎躲了起来……我真的没脸见你们呀!”
李姐说道:“你就没做别的亏心事?你没有把人家‘都得利’的什么硬盘、软盘偷了拿出去卖钱还赌债?这件事你也要说清楚。”
习明生苦笑一下道:“李姐,你这么说也太抬举我了。我要是知道那什么盘能卖钱,能混到这步田地吗?出卖机密的事,我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到公安局,也是这话。”
李姐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月兰,我这耳朵有点背,已经听清楚了,不知你听清楚了没有?刁明生是躲赌债去了,没有碰什么机密,不知我理解得对不对。月兰,你说呢?”
金月兰含着眼泪说:“我听见了。李姐,你坐下来喝口茶吧。李姐,我错怪了你,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李姐把目光移到刁明生身上,说道:“这怎么能算错怪我了呢?你快别这么说。我给样板‘都得利’招引进来一个赌棍,又在大董事长面前替赌棍打过包票,出了这事,也不屈我。本来呢,我也没想来见你们,再见面也没啥意思了。可我一辈子做事都清清白白,这一回也不能糊里糊涂。既然老天开眼,让刁明生撞到东林手里,不带他来说个小葱拌豆腐,也不合我的脾性。这个刁明生,屁眼里能长出舌头,能说会道,这番话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他当着你们的面,说他只是赌了钱,我就满意了。12亿人8亿赌,还有两亿在跳舞,剩下两亿二百五。八亿人都在赌,可见不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怎么处置他,是你们的事了。让他用命抵你们赔的钱,也与我无关了。东林,咱们走。”张东林拉开房门先走了出去。
一直在旁边观察刁明生的史天雄突然吼了一声,冷笑着看着刁明生道:“不简单,不简单。刁先生果真是个人物。城府又深,又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需要眼泪的时候,还能挤出眼泪,快成精了。可是,你也别把我们当傻子了。你的合作者好像并不善呀!你立了这么大的功,怎么还让你蹬老年车呢!”
刁明生没想到史天雄会突然发难,而且一出手就点到穴位上,不禁有点紧张,发虚地瞥了瞥史天雄,强作镇静地说道:“董事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史天雄盯着刁明生看着:“刁先生,你看着我。你刚才说的话,漏洞百出!你在‘都得利’只领了两个月工资,不到1600元,你怎么会输两三千元?‘都得利’出事后,你躲在外地,你从哪里看的报纸?我是什么人?月兰和晶晶是什么人?李姐是什么人?你的合作者又是什么人?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来?刁先生,你才40多岁,只要走对了路,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你以为把你当枪使的人能笑到最后?众叛亲离的滋味,真的很好受?中山狼的名声真的很光彩?连亲生女儿都骗,你还配称作男人吗?你不配!你把‘都得利’整这么惨,对你有什么好处?你……”
金月兰发作起来,指着刁明生的鼻子骂道:“算我们都瞎了眼!你滚吧!滚!”
刁明生没有走,眼泪又流了出来,猛地把头抬起来,“你们骂得好!你们以为我怕死呀?问题是,我想站出来帮你们,我也帮不了哇!要是我手里捏着他们的把柄,他们会让我回到西平?我说我把磁盘交给姓齐的看了半小时,后来就出了这么多事,谁信?我说陆震天的儿子请我吃过海鲜,每月付给我2000元,给我钱让我到外地散心,有人信吗?我是什么人?人家是什么人?等我回到西平,一切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跟做梦一样。我不是没想过帮你们挽回点损失。我想来想去,我做不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呼机:“这是他们给我配的联系工具,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