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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在林子里的祝香伶远远的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不对,直接翻墙进了院子,还真来不及接住倒下去的孟大。
已经使用过了的舒筋洗髓液对于练武之人确实是一文不值,可对于像孟大这样的体虚之人却是无上的良药。
这酒液当中最为难能可贵、千金难求的不是药材,而是那一丝丝五百年寿命的龟血。
以这已经失了大部分药性的舒筋洗髓液做底,滤去药渣再配上人参和鹿心血,每天取一小杯倒在热水里给孟大浸泡双足,能有效治疗孟大的体虚之症。
☆、114不手软
孟大只用这药酒泡了大半个月的脚,身子骨眼看着就好了起来。也正因为此,春二娘对那搁在新院里的药酒坛子简直视若珍宝。
正屋房里搁的这一坛虽然已经用了小半坛,但对于春二娘来说,一切能让孟大的身子好起来的东西,都是比她的命还重要东西。
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给孟大柱和孟七斤拿走,就是这药酒不能被抢走。
站在山顶的孟彤看到不春二娘此时的表情,可看着她向孟大柱和孟七斤磕头,却被孟七斤一脚踹倒在地。
孟彤的脑子一下就炸了,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卸下背篓,抓着桃木弓就抽出铁箭拉满弓射了出去。
“距离太远了,射不到的。”周元休提醒的话还没落地,就见孟彤反手把弓甩到了背上,转身就往山下跑。
齐子骁一见,连忙把孟彤甩到地上的背篓背到了背上,一边追一边喊,“喂,孟彤,你东西不要啦。”
周元休见状也连忙跟着跑。
孟彤的速度算是很快了,可一路飞奔到家时,孟大柱和孟七斤早就已经走远了。
春二娘趴在地上呜呜的哭,额上头全是血,把孟彤看得心疼了个半死,肺都快气炸了。
她一边去扶春二娘,一边骂道:“你哭什么?药酒又不是只有那一坛了,新院屋子里不是还搁着三大缸吗?你用得着为那么点儿东西去跪那两个畜生吗?你知不知道你额头磕破了在流血啊?”
“可,可那是给你爹治病的啊,药酒一共也就只有那么多,用一点就少一点,要是以后不够了怎么办?”
“要是原本可以治好你爹的,可就因为被他们抢走了那大半坛子,害你爹的病没能治好怎么办?”
春二娘在孟大的事情上一向想的多,她现在只要一想到那被抢走的半坛子药酒,心就跟刀割一样的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婆婆说那个珍贵的龟血她已经没有了,五百岁的神龟血啊,以后你爹要是再犯病,让咱们上哪儿去找啊?”
“别哭了!您就光顾着跟孟大柱他们纠缠,爹晕倒在院子里了您也不知道,师傅正在给爹扎针呢,您还不赶紧去看看?”
劝不住春二娘的眼泪,无奈这下孟彤只能用这一招引开春二娘的注意力。
果然,此话一出春二娘立即就止了哭泣,扭身就往新院里跑。孟彤跟了进去,一进院子就见祝香伶已经收拾了银针,而孟大也已经醒过来了。
“他爹,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啊?”春二娘担心的过去扶起孟大。
孟彤也连忙快步走了过去,“爹,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孟大伸手握住孟彤的手,一下就红了眼眶,含泪道:“闺女,你二叔和三叔说你奶给你定了亲事,他们是来给你整理嫁妆的,你奶她……”
沉浸在这个震惊消息中的一家三口,丝毫没发现新院门口突然多出来的两匹狼和两个少年。
祝香伶看着手里拎着孟彤背篓的黑壮少年和他身旁的白净少年,微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这两人祝香伶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京城离河北府何只千里之遥,这两人怎么会跟自己的小徒弟搅到一块儿的?好像跟小狼和它的狼媳妇儿貌似也很熟的样子。
春二娘跟被雷劈中了似的,整个人都呆了,她抖了半天,才猛然一把抱住孟彤,嚎淘大哭起来。
“俺苦命的闺女,你怎么就投胎到娘的肚子里了呢?你奶和你二叔他们都是黑了心肝的,这下可怎么办啊?”
孟彤听春二娘哭,就觉得又气又怒又无奈。
永远不知反抗为何物的母亲,也只有在遇上与父亲有关的事情时,才会有勇气与人哭求,轮到她这里就只剩下哭和问怎么办了。
“娘,事情都还没发生呢,你哭什么啊,大不了咱们大家一起死了算了,俺奶和俺叔他们还不能拿俺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