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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成平生第一次被人砸头,不禁惊异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木欲秋听了这句话,差点哈哈大笑,“你莫非还能是天一教的教主、不夜宫的宫主、魍魉谷的谷主不成?”说到不夜宫的宫主时,木欲秋小小地心虚了一下。
天一教、不夜宫和魍魉谷都是如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这三个门派的掌门人也无一不是江湖上惊才觉艳的人物。
我是武林盟北盟的盟主——江允成把这句话咽了下去,他可没忘掉自己如今是个在衙门悬赏千金的通缉犯。
木欲秋扯掉了江允成的裤子,“你快进去吧!”
江允成猝不及防,他想,要是有他以前的属下在场,他算是颜面扫地、威信全无了。他告诫自己不要跟木欲秋一般见识,跨步迈进了浴桶。
“你要在浴桶之中泡足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看你。”木欲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一个时辰之后。
木欲秋回到了房间,他拉起江允成的一只手,为江允成诊脉。他喃喃道:“不对,不对。”他又拉起江允成的另一只手,为江允成再诊了一次脉。
江允成看着木欲秋凝重的面色,心中咯噔一声。
木欲秋放下江允成的手,“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江允成苦笑道:“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你的毒我解不了。”木欲秋将葛巾扔给了江允成,“好消息就是我知道有个人一定能解掉你身上的毒。”
江允成略作思索,说:“难道是雾谷的木神医?”
雾谷的“神医”木大先生如今是江湖中医术第一人,据说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而他古怪的脾气,和他的医术一样出名。
木欲秋挑眉,“你这人看起来挺笨,没想到竟然不蠢。”
江允成跨出浴桶,用葛巾擦拭身上的水迹,“你姓木,又精通岐黄之术,所以我猜你十有八|九是木神医的弟子。”
“没错,木神医是我的大师父。”木欲秋看着江允成的背影,心道这人身材倒是不错,宽肩细腰,骨肉停匀。
“大师父?那么你不仅师从木神医,还师从石名剑?”江允成穿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为这个惊人的消息。
不知多少医者梦寐以求能拜木神医为师,又不知多少剑客朝思暮想能得到石名剑的指点。居然有这么一个人,能够两者得兼,这个人的气运,恐怕只能用洪福齐天来形容。
木欲秋吐吐舌头,“石名剑是我二师父。”
“名剑”石二先生是木大先生的挚友,也住在雾谷。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惊天动地。据说,他的剑法能够和昔年独步武林的罗浮山山主萧朗日匹敌。
江允成何等目光如炬,他看出木欲秋虽然资质上佳,但是武功并不高。木欲秋的武功既是石名剑所授,却不能跻身江湖中一流高手之列,想必是生性散漫、疏于练武的缘故。他想出言劝告,又不知该说什么。交浅言深,素来是君子所戒。
木欲秋斜眼看着江允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真是辜负了自己的天资,辜负了二师父的教诲。可我就是不喜欢练武,我不喜欢的事我就不做。人生在世,图得不就是一个快活么。”
人生在世,图得不就是一个快活么。
江允成听得心中一震,他低声道:“人生在世,哪能只图自己的快活。人在江湖,便身不由己,必是有许多的无奈,也必是要做许多自己不愿意的事。”
木欲秋并没有听清江允成说的话,否则定是要同他争辩一番,“我们最好尽快上路,你身上的毒拖延不得。”
“我听说雾隐山常年迷雾笼罩,雾谷踪迹难寻。不过有木小兄弟做向导,想必求医之路不会太过辛苦。”江允成不着痕迹的恭维道。
木欲秋自得地说:“那是当然,我从小在雾谷长大,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雾谷的路。”他眼珠一转,“不过今天我累了,我们明日再上路吧。”
江允成淡笑,“木小兄弟好好休息。”
“你也好好休息吧。”木欲秋出了房间,脸色垮了下来。他之所以不回雾谷,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因为他把二师父亲手为他铸造的佩剑“秋心”当给了当铺,虽然二师父知道了不会生气,但是大师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三天不给他饭吃,还要他每天练上两个时辰的剑。
何夕正靠在房间外的墙壁上,他内力深厚,将房间内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看见木欲秋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