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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竟未想到危机已临,还在梦想,以为师父绝招,身法轻快,手中宝剑分金断铁。心又太狠,杀人不算,定要把人斩成两段才罢,正用足全力,看准来势,不到临近不肯下手,以防敌人警觉,哪知死在眼前,已无生路,他这里刚把手中剑一紧,还未往旁闪避,袁和尚的铁手箭已随手发出,相隔只有三四尺,又是车卫秘传,双箭同发,恶徒事出意料,毫未看清,全被打中,咽喉前胸同时穿透,一声怒吼过处,人还不曾倒地,袁和尚已自冲到,就势一铲,连头也枭去半边,死于非命。
袁和尚忙又回助狄、陶二人,正在笑说:“狄龙哥,你看我法子多好?狗强盗倚仗人多,非想法子,杀他不光,不用点心思如何行呢?”边说边打,冷不防又将刚由死贼尸上拔出来的铁手箭分朝两贼打去。内中一贼又受了伤,虽然不重,气得切齿怒骂,暴跳如雷。龙子正喊:“小和尚对他们去!这四个狗强盗,我们早晚送他去上死路!”那旁恶道、凶僧见自己这面在自人多,先已伤亡了五个,转眼之间,又被小和尚连用诡计杀伤三人,内中两个均是自己爱徒,敌人一个未伤,不由怒发如狂,正在互相招呼:
“不与对面敌人硬拼,乱杀一阵,先将这些小狗男女除去,为死的人报仇。”忽听喝骂之声,又有两僧一道同两贼赶来助战。
芸叟见转眼之间形势大变,敌人越来越多,恐诸小弟兄受伤,正催绣发翁一同出场。
绣发翁笑说:“老弟你不要忙,这些凶僧恶道都非劲敌。我那两位好友业已赶到,我如出战,他二位也许暂时不管了。这都是车花子话不好听,才有这事。这几个小人虽落下风,均得过高明传授,你指我看的司徒兄妹和狄龙子,还有那个小和尚,表面看去功力不如孙登夫妇,根基却是好极,又得了高明手法,将来必有大成。这两位老友最是怜才,乐得让他们多历练些时,那两位老友对于他们也更看重,不是好么?”随听身旁有一少女口音接口道:“你这老头子倒说得好听,敌人无一弱者,这几个小人功力都还不够,全仗聪明机警,得有真传,又各有一件好的兵器罢了。这类凶杀之事,稍一疏忽不死必伤,难得目前又有后起之秀,我们应该格外爱戴,如何可以大意呢?”
绣发翁闻言惊喜,方答:“十九妹,你也来了么?那太好了。”声才出口,前面战场上形势又变。先是大团烈火由一凶憎手上发出,黑衣女侠晏瑰正由崖顶飞落,朝几个包围孙登夫妇和司徒良珠的一伙贼徒扑去,同时红紫两道光华一闪,侧面崖上又有两人飞落乃是两个中年剑侠,还未落到场中,凶僧所发毒火已被这两人打灭,凶僧也被杀死,群贼立时一阵大乱。黑神猴黎风娇自一上场,便将合敌司徒怀方的三贼喊下,令其包围孙登等男女三侠,女贼独敌怀方,正打得难解难分,忽见晏瑰飞落,凶僧倒地,首先逃去。晏瑰还要追赶,被那两个中年剑侠喊住。
恶道诸天禄知无胜理,再打下去只多伤人,首先大喝:“想不到苍山三友尚在人间,我们说完再打如何?”说罢,为首诸贼也都警觉,纷纷纵出圈外。
众人还要追杀,被那两人拦住,查、车二侠认出来人乃青城派成名多年的剑侠,苍山三友中的陶寒竹、曲云松,还有一位女侠,乃昔年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的侄孙女广寒仙子白云玉,虽还未见,但这三人,陶、自二人是夫妻,和曲云松患难至交,又都是青城派前辈剑侠陶钧、裘元、虞南绮三人的嫡传高弟,同门师兄妹,三人志同道合,情分最深,彼此常同出入,无论剑术武功、内家罡气,俱都练到登峰造极,年都八十开外,这两老侠看去还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各穿着一身山人打扮,料知女侠白云玉也必同来,恶道必是自知不敌,有什话说,忙令晏瑰和诸小兄妹停手,上前相见。绣发翁、何云叟也陪了方才说话的女侠一同走下。众人多听师长说过,一听来人姓名,俱都惊喜,争先上前拜见,被车卫止住,说:“你们先莫忙,听这些妖僧妖道、狗盗恶贼遭报应以前说些什么。”
诸天禄来时,早就得到毒手真人郑天乾、玉弥勒花空密函通知,说“简冰如乃昔年峨眉派长老之一,行辈最高,只为犯规受罚,奉命封剑,只凭双手一口修积十万善功,休看他平日游戏风尘,从不见他伸手,其实本领剑术之高,令人莫测,目前各派剑侠,无一不是他的后辈,就他本人不便出手,也决不容外人侵凌,我们新近方始探出他的底细,如其封剑期满,单他一人便恐无人能敌,诸位千万不可轻视,到了峨眉,稍见不妙,还是照着以前所说,约会敌人同往大雪山银光顶上一分存亡为妙。敌人不知我们准备多年,就是为首仇敌功力太深,不致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