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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非局促小气之人,未料他竟会因此等小事而生气。
林音低声道:“晚辈昨日就已知错了,大错特错。”
“昨日才知错,那前日夜晚在皇宫抖擞威风之事,未有知错之意么?”
林音摇摇头,说道:“不瞒您说,青玉子掌门曾说晚辈心神有些损伤,易怒易偏。”林音摸了摸头,叹气道:“初时晚辈也不如何相信,时间久了确实感觉青玉子掌门说的没错,晚辈确实会偶尔冲动偏执。”沉默一息,继续说道:“晚辈与人交手,若时间久了似乎容易忘乎所以,黑白难分。”他也不知为何那次与张良娣李猪儿交手,从头至尾都十分冷静清明。
农七叟沉思不语,好一会后才说道:“你似乎是遇到‘武学障’。”
“对,少林寺的玄清和尚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林音有些纳闷,正要再问,忽然说道:“前辈,他们来了。”竟有些扭捏起来。
农七叟此时也听到两人进了店中,点头说道:“待会认错的时麻溜儿的,可不能扭扭捏捏。”林音自然答应。
林音正襟危坐,等着公西晚晚进来;农七叟依然自顾自的吃喝。忽然房门被重重的推开,进来的正是公西晚晚与郭昢。
公西晚晚以为林音会在房中,哪知面前是一老一中两名陌生人,她本是怒气腾腾的,瞬时化为尴尬。公西晚晚正要道歉时,却见那中年农夫站了起来,还开口叫了一声“晚晚”。却是林音的声音。
“你?你是林音?”公西晚晚问道。
公西晚晚瘦了些,更憔悴了许多,眼圈发青,哭过又没好好休息。林音心疼又自责,恨不得砍自己几刀,看着公西晚晚柔声说道:“是我,我这是易容了的……”
“哈哈哈……”公西晚晚本是满腹怒气,待要发在林音身上,但见他此时又老又丑,还多了一撮乱糟糟的胡子,只觉十分好笑。笑了几声,又见屋内还有人,便对农七叟道:“老人家您好,林音那个大坏蛋是您救得吧。”公西晚晚冰雪聪明,自韩进那里得知林音受了重伤,而如今却能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自然是得人所救。
农七叟笑道:“小老儿碰巧遇到他而已,哪里救不救的。”又笑道:“林小娃子刚能下床就吵着要来找你,老头子本不想来,又听说着太白酒家中陈年厚冬醪很是不错,就跟着他一起来瞧瞧。”又看了眼公西晚晚,笑道:“小姑娘这般漂亮,莫不怪林小娃一直念叨你呢。”
公西晚晚听了自然欣喜,却故意板着脸说道:“老人家您可别帮他说话,有的人都那么大了,还一点事都不懂,哼。”又觉说话不妥,继续对农七叟道:“晚辈不是说您啊,是说那个姓林的傻瓜。”
林音见公西晚晚心情并无异样,稍稍放心,说道:“晚晚,郭兄,这位是农七叟老前辈,正是他老人家救了我。”
“漠北农七叟前辈?”公西晚晚和郭昢二人均惊叫出口,自然未想到面前这其貌不扬的干瘦老头竟是天下第一等的高手农七叟。回过神来,立刻跪下行礼道:“晚辈公西晚晚(郭昢)见过农老前辈。”江湖晚辈首见前辈,也未必需跪下,但一来农七叟辈分名望十分之高,二来有是林音的救命恩人,公西晚晚才不假思索的跪了下来;郭昢见公西晚晚弯腰屈膝,也连忙跪了下来。林音见状,竟也跟着跪下。
“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赶紧起来起来。”农七叟站起身来,扶起林音与郭昢,又让林音扶起公西晚晚。都起来后,农七叟又说道:“坐下坐下,坐下说话。”
郭昢在农七叟左边下手坐下,公西晚晚要坐农七叟右边,却被林音拉在自己身旁。狠狠的瞪了林音一大眼,也未抗拒。
坐下后,农七叟问郭昢道:“郭公子,令尊近来可好?”
郭昢忙答道:“承农前辈关心,家父一切都好。”又说道:“老前辈呼晚辈姓名便可,可担不起您如此称呼。”
农七叟哈哈一笑,说道:“林小娃说你酒量不错,老头子倒想与你喝几杯,你愿不愿意。”
郭昢也笑道:“能与您同桌共饮,是晚辈莫大荣幸,自然是一万个愿意。”他看了看桌上酒菜,站起身来弯腰说道:“桌上酒冷菜已凉,老前辈如不嫌弃,晚辈想请您屈尊去寒舍一坐。晚辈家中虽酒浊菜粗,量却还算不少。”
农七叟有些犹豫,却听郭昢继续道:“晚辈家父也对前辈为人武功推崇备至,您若能屈尊前去,他定也十分欢喜呢。”
“哈哈,老头子与令尊数十年前确实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怕他已不记得我喽。”农七叟似忆起年轻时旧事,颇为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