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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兀自哀怜着,却见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直往嘴里送……他一时瞪大眼,瞧她粉嫩的唇含住他的手指,雪白的贝齿咬了他的指尖,再用温热的舌轻轻舔过,教他一时之间忘了痛,突然一阵怦然心动。
她到底要做什么?她方才不是不耐烦得很吗?为何下一刻却……他艰涩地咽了下口水,感觉她柔软的舌带着诱人的湿意直抵他的心口,难以抵挡的情欲似野火燎原般的窜烧,蓦地——
“啊!”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疼楚自指尖扩散到四肢百骸,彷若剥着肉、削了骨般地教他难受。
他有种从天界摔人地狱的错觉。
“咬出来了。”
疼疼疼……疼得他双眼呆滞,直到听见她的温语呢喃,臧或炎才缓缓将视线移向她,瞧见她嘴里咬着一根绣花针。
“你……”原来她方才挑诱他,只是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帮他把针咬出来。
“这下子,应该没事了吧?”她将针取出搁好,省得他一个不小心又扎着了。
这法子很丢人的,她可不想再用上一回。
臧或炎敛眼,睇着冒出血珠的手指头,随即递到她面前。
方将针线收拾好的傅珏凰不解地瞅着他。“做什么?”针都拔出来了,他还想干嘛?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上药。”
闻言,她翻了翻白眼。“你不会自己上药吗?这是你的房间,你以为我会比你还清楚东西放在哪儿吗?再说,这种伤I随便舔一舔不就得了。”
“你舔。”他将手指头凑得更近。
她瞬地拧起眉。“给我滚,我要睡了!”她这才想起,倘若他没吵醒她的话,她还睡得舒舒服服哩,慨下他竟端起架子来使唤她。
“我也要睡了。”话落,他随即坐上床沿,便见到一抹身影异常快速地跳下,其速度之快,快过他瞧过的任何一种轻功。
臧或炎漂亮的桃花眼缓缓地移向一旁,见着那抹身影已经跳到窗台边的屏杨上头。
见鬼了不成?
“你要上哪儿去?”他忍不住发噱。
“你若要睡床,我就睡这儿。”她完全没料到他还会回来,这院落里的空房多得数不清,他实在没必要硬是同她挤在同一间,再者……她以为他不想见到她,至少有好一段时间不会再踏进这间喜房的。
“你……”这是怎么着?当他是毒蛇猛兽,还是当他是淫邪下流的采花大盗?
得了,那晚要不是被下药,她以为他会碰她吗?他看起来像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吗?
他说了要睡,只是单纯很想睡罢了,她非得逃得远远的吗?
罢了,不同她一般见识,省得他度量狭小。
“我今儿个在这儿睡,明儿个一早,陪你一道归宁。”臧或炎迳自脱去了外袍,悠然自得地躺上床榻。
“不用了,你这里不是有不少朋友在吗?我自个儿回去便成。”傅珏凰缓缓在屏杨上落座,尽管躺平了,一对眸子仍然直盯着他不放。
“说这什么话?我怎能放你一个人归宁?再者,三日热宴到今晚就结束了,明儿个开始,你不会再见着他们了。”都要睡了,她干嘛还这样盯着他?难道她不会累吗吗?她老这样盯着他,会教他浑身发毛的。
“我自个儿的事,我自个儿会打理,不劳你费心。”她不领情地撇撇嘴。
他微拢剑眉。“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我原本就不可爱!”闻言,她微恼地怒吼了一声。
呸,她哪里需要他来评判她了?
他管好自个儿,就算足老天保佑了!
“你……”方起身,便见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他没好气地拉起被子,也转过身背对着她。
这女人简直定不可理喻!
翌日
臧或炎傻愣地坐在床畔,睇着小丫鬟在他身旁忙着,一会儿抹脸,一会儿又是更衣,就连束发的功夫都不马虎。
“夫人呢?”过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外头的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怎么会睡得这般沉?
“夫人在院落西侧的亭台。”小丫鬟乖乖地答话,在旁伺候着他用膳。
“今了儿个她不是该归宁吗?”夹了一口菜,他蓦地想起。
“夫人已经回去又回来了。”
“回来了?”她的动作会不会太快了?
思忖了一会儿,他搁下碗筷随即往外走。
西侧的近水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