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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咬了咬唇,呼出口氣:「你會看不起同性戀嗎?會覺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不好的行為嗎?」
衝動也好,經過深思熟慮也罷,容凡能這麼問必定是下了極大的勇氣,但還是被傅溫禮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
「所以你今天是擇日不如撞日,要跟我出櫃了?」傅溫禮一邊說著,一邊沉著眸子打量他。
「如果你是想出櫃,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介於你現在年齡還小著,還沒有過感情經歷,所以最好不要這麼輕易就給自己下定義,我建議你考慮清楚。」
「可如果你是單純問我對這類人群的看法……」傅溫禮說著低頭想了想,緩緩道:「取向其實不能用好與壞這麼片面的詞來定義,談戀愛交朋友看的是人品與契合程度,跟性別關係不大。回答完畢。」
傅溫禮的答案來得出乎容凡意料,但無疑也給了他莫大的鼓勵及信心。
他的頭終是抬了起來,眸中閃著光與傅溫禮對視,說話的語氣也一下子變得輕快了許多:「我也沒想著跟別人談戀愛,誰能有你好啊,我就想在你身邊待著。」
聽見他這麼說,傅溫禮的眼神卻是忽然一黯,面色平靜道:「你就算哪一天真談了,我也不能攔著。」
不攔著,是因為不能,而不是因為不在意。然而這個道理,如果傅溫禮自己不解釋,容凡卻永遠都不會想明白。
那張移動硬碟,容凡怎麼帶回來的又給宋淮怎麼送了回去。
「欣賞完了?」
宋淮單手支著頭,半倚在書桌旁悠悠看向容凡。
「別提了。」容凡放下包癱倒在床上,兩眼無神地望向天花板:「我沒鎖門,差點被傅叔叔抓住了,當時魂都快嚇沒了。」
「你都這麼大了,自己在電腦上看個片怎麼了?」宋淮說著滑動椅子湊到了他身邊,在他腿上拍了一下:「被發現頂多尷尬一下,還『魂都嚇沒了』,你不至於吧?」
「至於啊。」容凡躺在床上窩著脖子,說話也變得有氣無力的:「我這麼喜歡他,肯定想在他心裡留下最完美的印象。現在好了,我、髒、了。」
宋淮輕嗤一聲:「之前沒看出來你這麼純情啊!看個片子就叫髒了?那你將來親身實踐的時……」
他這邊話沒說完,容凡就迴光返照般從床上直直坐了起來,皺著眉抬手去捂他的嘴。
「求你了求你了,閉嘴吧!別說了……」
宋淮的大半張臉被他擋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細長上挑的眉眼,彎了彎道:「就這麼喜歡他?」
容凡沒看宋淮,趴回去將下巴墊在枕頭上「昂」了一聲。
「但也沒什麼用,他從來就只把我當小孩子,我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你跟他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都沒進展,要麼他是個筆直的直男,要麼就是對你真的不來電。」
宋淮這麼說著,腦海里不禁回憶起上次ktv門口,傅溫禮將容凡護在懷裡的場景。
憑著直覺一邊揣摩著,一邊嘴裡喃喃道:「不應該啊……」
「我問你。」宋淮說著踢了一下容凡翹在床邊的腳:「你叔叔身邊有人嗎?」
「沒。」容凡的頭埋在枕頭裡,悶悶地回道。
「這麼確定?」宋淮舒口氣,靠回到椅背上:「那就好辦了,你追他不就行了。」
「追?」
聽到這個字,容凡一秒來了精神,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抓住了宋淮的袖子問:「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宋淮胳膊一抬將手抽了出來,饒有興致望向他:「要我教你?剛不是還叫我閉嘴來著?」
看宋淮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容凡原本懸在半空的心瞬間就有了底,本著虛心求教的態度跟人服了個軟,又是撅嘴又是眯眼的:「宋老師,你就教教我吧。」
宋淮不屑嗤了一聲,心道:撒起嬌來這麼軟,你那傅叔叔忍這麼多年也是夠辛苦的。
之後清了清嗓子,看向容凡正色道:「我見過你叔叔,就他那條件,別說你了,是個人只要跟他接觸久了都很難不心動。」
「但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既然這麼喜歡他,與其坐著乾等不如主動出擊。」
見容凡瞪著水靈靈的眼睛聽得正認真,宋淮仔細想了想,分析道:「你剛剛也說了,他總是把自己當作你的長輩,一旦固有思維形成了,他就不會再把你們的關係往其他方面聯想。」
「所以你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先把他這個觀念給扭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