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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扑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迷茫,以及毫不掩饰的防备,凌敬轩冷眼一扫他额头上的布料,剑眉微微皱拢。“是……”“该死!”男人话还没说完,凌敬轩蹲下身一把抓过他的手,瘦削的俊脸爬满冷凝,好半响后才撇嘴道:“脑内有瘀血,可能是撞击引起的短暂性失忆,这是你的东西,最好给我早点想起来,然后,有多远滚多远。”丢开他的手,凌敬轩随手抓过搁在一旁的破碎布料扔在他身上,里面还有一块玉佩和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玉佩上面刻着个晟字,应该跟他的名字有关,至于荷包里的东西,他表示没兴趣看,现在他只希望他快点想起自己的身份,回答他几个问题,最后滚回他自己的世界去。“等等,你到底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见他要走,男人直觉性的撑起身体,他没记错的话,昨天他们好像说过,他们有孩子?脚步一顿,凌敬轩慢慢转身,脸盘交织渲染着冷峭疏离与嘲讽:“看清楚你手里的布料,像我这种乡野村夫,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那些破布一看就是高等货,想必他的身份也不简单,直觉告诉他,跟他扯上关系,他的将来怕是更不好过。“那孩子……”男人皱眉,冲动的脱口而出,凌敬轩冷哼一声强行打断他:“看来你应该是听到我跟爹娘的对话了,甭管你是不是失去记忆,我都只说一次,孩子是我的,跟你没关系,你最好牢牢的给我记住这一点,否则……”接下去的话,凌敬轩没有继续往下说,丢给他一个杀气十足的眼神后转身走了出去,他要真敢跟他抢孩子,他还真不介意杀了他,俩包子是他儿子,谁敢打他们的主意,他就敢跟他拼命!神挡杀神,佛阻弑佛!男人似乎并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到,等到他离开后,强忍着浑身疼痛撑起身体,修长的手指翻动着凌敬轩丢给他的那团紫色布料,从布料滑溜顺手的材质,不难看出它的价值不菲,不过他的目光并没有在上面过多流连,手翻动间从里面摸出一块青绿透明的玉佩,其中一面刻印着一个晟字,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那个字,脑子里陡然闪现很多画面,可速度太快,等他想看清楚的时候,那些画面早就全部消失了。直觉告诉他,这块玉佩跟他的身份有着密切的关系,拿着玉佩的手忍不住紧了紧,随后他又从布料里翻出一个看似朴素,却用金丝线裹边的荷包,从中掏出一块黑沉的虎形玉雕。“唔……”看到玉雕那一刹,本就隐隐作痛的脑袋倏然像是被人用密密麻麻的针在扎一样,痛得他不得不丢开玉雕,抱着脑袋痛苦的低声嘶吼,去而复返的凌敬轩一手端着一个斗大的粗碗,淡淡扫一眼掉在一旁的玉佩和玉雕,某种臆测滑过脑海,眼眸不由得更深了,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径自将两个碗放在地上。“等等!”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被疼痛折磨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凌敬轩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是要碎了一样,男人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失态,仰头道:“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深邃锐利的眸子强势霸道的锁定他,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件事。“凌敬轩!”强行甩开他的手,凌敬轩敛下眼扫了扫自己已经乌青的手腕,声音冷得就跟砸冰雹子一样,每个字都足以让人冰冻三尺。“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男人急切的询问再次被凌敬轩冷冰冰的打断,无视他紧皱的眉峰,凌敬轩说完后转身就走,而他不知道的是,男人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凌敬轩……吗?”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收回视线呢喃着他的名字躺下来,唇畔,一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跃然其上。 男人的身份,告知小包子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块黑沉的虎形玉雕应该是……传说中的虎符吧?记忆里,好像有人曾叫过他王爷,加上那块刻着晟字的玉佩,难道他就是青朝唯一一个拥有将军封号的王爷晟亲王?俊秀眉峰陡然一紧,凌敬轩无力抚额,脚跟儿一转又往后院走去,昨天没事的时候教了俩包子几句三字经和两个字,瞧着他们好像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又顺便弄了点泥沙摊在后院,此时两人正用树枝聚精会神的练习着。“小文小武。”稚嫩瘦削的侧脸隐隐透着认真与专注,凌敬轩心里那点儿郁闷不爽随之烟消云散,男人的身份是什么重要吗?儿子是他生的,永远都是他的,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赚更多的钱,尽快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俩包子年底就五岁了,也该送到私塾去启蒙了。“爹爹。”听到他的呼唤,永远都热情似火的小包子丢下树枝就扑进他怀里,大包子则腼腆很多,只是转头叫了声爹,埋首又聚精会神的勾画起来。“你啊,瞧哥哥多认真,小文你先停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宠溺的点点小包子的鼻尖,凌敬轩单手抱着他望向大包子。“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