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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一步,承认就是死,德妃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喊冤’,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浓妆艳抹的肿胀脸颊看起来跟鬼一样恐怖,再也找不到任何娇媚与美丽了。“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朕怎么相信你?德妃,朕自问待你不薄,待你金家更是不薄,在东宫的时候,你不过是个侍妾,连侧妃都不是,朕登基之后,直接给你封了妃,不久前你甚至还是四妃之一,金家当初只是个普通的小家族,在朕的扶持下,如今已经位列京城大家族之流,这些还不能满足你们?要不要朕将皇位也让给你们来坐?”严晟智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指责道,萧氏因为菱蔷而废,他还能说服自己,那是他在盛怒下做出的决定,即便他废了她,最后萧氏却是昂首挺胸走进冷宫的,可她呢?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她还在狡辩,还想让他相信她,她太让他失望了,比萧氏更让他失望。“臣妾不敢,呜呜??陛下,臣妾错了,是臣妾被鬼迷了心,皇上??不,皇后娘娘,求求你饶了臣妾这一回吧,求求你们了?”知道已经不能再抵赖了,德妃软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金家势必是要垮了,如果她再倒了,那她的儿子??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严晟智的病又犯了,张德子送上了随身携带的药丸,根本没功夫再搭理他,而楚云寒,高坐在凤椅上冷漠的荡着茶杯里的热茶,所有人都在等待德妃和金家的最后下场,大殿里一时间只有德妃的求饶回荡着,将他们逼到这步田地的凌敬轩早已坐回了严晟睿的身边,明显是要当甩手掌柜的模样,大家的视线不由得全都聚集在高处帝后身上。“云寒。”吃过药稍微缓和一点的严晟智看了看对面的楚云寒,明显是想让他来做主,可楚云寒却是慢悠悠的放下茶杯:“陛下,臣妾乃后宫之主,只过问后宫之事,德妃之事牵扯到前朝,又跟臣妾有关,还请陛下乾纲独断!”他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处置他一手扶持起来的金家,怎么处置他的爱妃! 处置,天花之事乾纲独断!又是乾纲独断,听到这四个字,严晟智只觉莫大的嘲讽,若不是大臣们口口声声要他乾纲独断,他又何至于带着他们闯入福庆宫,何至于搞得自己下不来台?不过,他知道云寒的心里有怨,思及小七的病情,他又不忍苛责他,满腔的怒火瞬间转到金令祠和德妃的身上。“皇上一”见他闭上眼似乎下了某种决定,哭泣求饶的德妃不由得消音了,她也陪伴了十几年,对他还是非常了解的,每当他在盛怒中出现诡异的冷静时,就代表他的怒火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的高度,她恐怕再怎么求没用。“皇上,皇上”想到这里,德妃急切的跪爬上前,趴在台阶上望着他哭泣哀求:“皇上,一切都是臣妾和兄长密谋的,跟啸西没有关系,皇上要罚就罚臣妾和金家吧,求皇上不要牵连到啸西,皇上,求你了,啸西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求你不要迁怒到他的身上,皇上??”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再奢求逃过一劫,只求能保住儿子一命,可严晟智还在沉淀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搭理她,德妃见状又看向楚云寒:“皇后娘娘,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求你饶了啸西吧,他还年轻,还什么都不懂??”“碰!”德妃话没说完,楚云寒猛然拍案而起,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都忍不住一震,不同于以往的清冷,楚云寒的凤眸渲染着不容错辨的霸气与愤怒,指着她厉声斥道:“啸西还年轻?那啸冥呢?只有你的儿子才是宝,本宫的儿子就是草,随便你们陷害污蔑,往他身上泼脏水吗?德妃,你不惜谋害皇嫡子,谋害本宫,为的不外乎是太子之位,难道最后你自己还能坐上太子之位不成?刚才那个老奴已经说了,啸西也知道此事,甚至参与其中,他还能是无辜的?谋害亲兄弟,欲置本宫这个父后于死地,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不悌者,你还要本宫饶了他?告诉你,不可能,今日就算是陛下,也休想保住你们!哪怕背负违抗君命的罪名,本宫也要让你们这些心怀不轨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楚云寒的愤怒是可以想象的,对小七的重视从前世延续到今生,保护小七已经变成了他生命中的一种执着,不管是谁,碰到了这个禁忌,他就不会轻饶了他,同时他的话也只在告诉皇帝,今天金家德妃,甚至是五皇子都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若他偏袒他们,帝后之间将永无安宁之日。除去一开始霸气打脸德妃,严晟智从没看过这样的楚云寒,他是他的发妻,是他心中唯一一片净土,当年他不顾他的意愿,听从楚家人的吩咐,将庶妹弄到他的身边,他曾怨过他一段时间,也非常硬气的很久都没去见他,更没有宠幸那个女人,可当他再看到他的时候,他依然是那样温婉美丽的叫着他智哥,只有在他的面前,他才不是什么太子,更不是什么皇帝,后来他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