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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过了?”
他不提,她都忘了。
“还没。”
张探:“拿来。”
林净侧头,狐疑说:“你要帮我撒?”
“怕了?”
“我怕什么了?”
张探嗤笑一声,道:“你说呢。”
“我没怕。”
张探一手靠在方向盘上,指头轻轻地敲着出响,转过来,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挪不开:“那为什么不敢?”
林净干笑两声:“我要是敢呢?”
张探笑了,没说话。
林净伸手摸着脖子上的围巾,扯出来点儿,蒙上脸,又闭着眼睛继续睡,车窗半开着,微风一阵阵吹来,拂过她的脸,冷得很。
过了半秒,耳边传来张探深沉的声音。
“林净——你就是不敢了。”
林净没吱声,还闭着。
他笑着,又说:“胆小鬼。”
***
阿苟跟蔡明从远处走来,阿苟跑得快,三两下就过来,手里还领着一个小包包,捂得严严实实,不知道装了什么宝贝,走到车窗前。
咚咚咚——
林净睁开眼睛,缓缓开了车窗,风有点儿大,她头发被吹的乱飞:“怎么了?”
阿苟把怀里的宝贝掏给她,是个热水袋,还是热的,笑眯眯说:“姐,这个给你捂身子用,路上冷,抱着暖和。”
热水袋的外形是个小老虎,体态像模像样的,中间空了个位置,两只手可以塞进去,刚刚好,摸了摸,真热。
“你买的?”
阿苟说:“是啊,路过一小摊买的,二十块钱,二哥说,你们女人是水做的,不像我们糙点儿,得好好爱护才行。”
说你们女人是水做的时,蔡明正斜眼瞄他,一脸郁闷。
不厚道啊,真会坑兄弟。
他可什么都没说。
一旁的张探接话:“糙点好。”
阿苟嘿嘿笑。
蔡明跟在后头,等他过来,林净扬着热水袋,朝他笑笑:“谢谢了啊,我挺喜欢。”
“谢什么。”蔡明瞟阿苟一眼,笑说:“是阿苟买的,今早还跟我提起你呢。”
林净看他,捂着热水袋,问:“他说我什么了?”
阿苟眼神示意蔡明:二哥!别说。
话音未落,张探帮他说了。
“说你身子软。”
林净静默两秒,问:“还有呢?”
“不经寒,得热热。”
身子软。
不经寒,得热热。听着色|情满满。
林净问:“我身子软?”
张探无声,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撇她几眼,延着她的脖子,锁骨,缓缓至下,来到她的小腹,呼吸时微起伏着,软得要命。没看了,收回目光,顶了下腮帮子,眯眼说:“挺软。”
林净没说话了。
阿苟一口水喷了出来,急的赶紧蹦到蔡明身边,一手勾住他肩膀,边捂住他嘴巴:“二哥,你还说呢!我哪有说过这话,探哥他蒙我,你还帮他!”
又往林净那儿瞧过去,笑得一脸无辜:“姐,我没说过!哥胡说八道的,他在坑我,你别信他!”
林净干笑,斜眼看张探:“是么?”
“真的啊。”
蔡明哈哈笑,扯着阿苟的胳膊。
张探问。
“谁坑谁?你说清楚。”
阿苟眼珠子都瞪出来,眼神示意。
“你坑。”
张探说:“敢说你还别不敢承认了,磨蹭个什么劲儿。”
蔡明拉下阿苟的手,一边摸摸鼻子,不忘调侃他:“阿苟,没看出来啊,你还挺知道疼女人的,改天给我支支招。”
阿苟说:“没啊,探哥他坑我呢。”
张探弯了手里的烟,扔在阿苟头上:“还贫,上车!”
***
车子进入轨道,一路西行海拔慢慢升高,沿途路上观山高谷深,激流汹涌。进了首府拉萨西北郊区外,经过了波密林芝段,来到著名的布达拉宫。宫堡式的建筑群,耸立在天地间。
抬起头,就能看见蓝蓝的天,平行是宽阔的田野。
有太阳出来了,照在大地上,融化了冰雪,金灿灿的,在雪域这片圣地上,显得格外地庄严肃穆。
路途有些颠簸,林净没法适应,睡着了之后,又很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