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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
“不搬。”
钱若水眸光闪闪,“为何不能搬?”
“没有付过钱的东西,怎么能往王府送呢?”管易其实是不想给钱。
“也就是说,付过的便能了?”
“这个自然。”
钱若水指着他的手,“放手,这些呢是夏公子送我的。叶迁,搬!”
管易吓住了,“你说是夏公子送的?”
“是你说的,付过钱才能进王府,难道你想出尔反尔?”钱若水的语气清冷,“你这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管易换了一副笑颜,“不敢,在下去找人给侧妃您搬东西。”
管易找的人自然是马夫王二,打了补丁的粗布麻衣,脚蹬草绳,发髻凌乱,脸上蹭了不少的黑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马粪。
杜恪辰到门前也傻眼了。
这钱若水第一天来就摆下十里红妆,他搬得老腰都要断了,膝盖酸了好些日子才好。这一出门,又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回来,听说还是情郎送的。看看,竟然还有酒,安的什么心啊!
身为男人,杜恪辰感到他的威仪被挑战了。他的侧妃,他的女人,竟然要旁人满足她的虚荣心。
他不高兴了!
他不想搬!
“原来美人儿是嫌贫爱富,见着有钱的公子便忘了自己是厉王府的侧妃。”杜恪辰一屁股坐在车前,曲起一只腿在身前,姿势横蛮,“所谓的礼仪廉耻都给忘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与夏公子是各取所需,互惠互利。没有我厉王府出面引荐,他岂能如此地轻易地取得胡商的一致信任。此其一。其二,他人生地不熟,没有厉王府的介绍,他能买到好的品种吗?”钱若水姿容清傲,逆光而立,夕阳的余辉洒了她一身柔和的光晕,身姿修长,杨柳细腰,似乎一只手掌便能掌握。
“你口口称称说是夏公子与厉王府的交易,凭什么你收礼啊?”
钱若水摊了摊手,“夏公子原本不打算与厉王做这笔买卖的,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的。夏公子感谢我,又有什么不对?”
“这位夏公子是你的情郎吧?”杜恪辰语气不佳,“私会情郎,你可知该当何罪呀?”
“我可没说这话,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承认。”钱若水不理会他的逼问,“作为一名马夫,你不觉得你太悠闲了吗?”
杜恪辰扬起马鞭,催动马车,“你不说,小爷我还忘了我是马夫,把马赶回马厩才是正事。”
“你……”钱若水看着他赶着载满她的战利品的马车扬长而去,咬牙切齿,这王府的下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叶迁,去把东西给我拿回来,东西拿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
被杜恪辰这么一闹,全王府的人都知道有人送了钱若水一整车的东西。府中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那位气度不凡的夏公子是钱若水在京城的情郎。有人说,他们原本已经是谈婚论嫁,被皇上给拆散了,赐给厉王为妃。那位夏公子只是商人,无权无势,不敢与皇权抗衡。于是,在钱若水到达凉州后,他也眼巴巴地跟了过来,只为了带她远走高飞。
“这故事也编得太没意思了。”钱若水终于拿到她最爱的葡萄果酒,放在井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如同冰镇一般爽口,“不是应该说,他娶不了我,却要保护我一生一世,他才会跟来。他都无法与皇权相抗,如何与浴血疆场的厉王对抗?”
秦嬷嬷苦口婆心地劝她:“小姐,你别太不当回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王爷真的信了,还如何得王爷的欢心?就算王爷不信,也会有人让他相信,这个传言是真的。”
“你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传。”她既然授人以柄,也无需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传开了,看看是谁在幕后操纵,她也好辨明敌我。
隔日一早,钱若水约了夏辞西去挑马,人还没出东院,萧云卿房里的李嬷嬷便来了,说是王妃要见她。她让人通知夏辞西,她会晚点到,脚下没有停顿,直接去了萧云卿的南院。
萧云卿是个清雅之人,院中遍植古木,不见花卉,这在女子中算是少见的。在绿树掩映之中,水沉之气淡淡飘出,颇有几分离群索居、不喜不嗔的意味。
“参见王妃。”
萧云卿备了香片,“妹妹来了,先喝口茶。”
钱若水接过,抿了一口,赞道:“王妃这的茶都是极品。”
“本妃这还有好些上品,今日你哪都不要去了,陪本妃煮茶聊天。”
钱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