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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传耀之案,在我十年记者生涯中有着特殊的意义:此案是迄今为止我采访时间最长的,从1998年开始到现在,时间长达6年;是我采访次数最多的,我曾5次亲临阳江对此调查采访,其中3次是特意从遥遥的京城赶过去的;此案也是我发表的报纸最多的,从1998年12月开始,在长达6年的时间里,我先后在《南方都市报》、《工人日报》、《广州日报》、《深圳法制报》、《长江日报》、《齐鲁晚报》等全国百多家畅销报纸以整版的篇幅披露了此事,在全国广大读者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但是,令我这个小记者汗颜的是,此事至今仍然没有一个结果,两位高龄老人至今仍没有讨回他们的公道,他们佝偻着腰身,扬着满头白发,迈着艰难的步履,仍然在漫漫的诉讼途中毫不屈服地用法律手段争取着他们应得的公道。
现在,2004年的春节又过去了,曾传耀夫妇何时才有盼头呢?这对可怜的老人能够在他们极有限的有生之年讨回自己的公道吗?他们的这场已拖了7年之久的漫长官司何时才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呢?
第九章 广东最大谋杀案的新闻背后第64节 两类谋杀(1)
1999年6月7日,受3号台风登陆的影响,广州地区突降暴雨。午后,随着一阵电闪雷鸣,市郊的番禺市(现改为番禺区)风雨交加,位于番禺钟村镇的全国最大住宅小区之一——祈福新村,此时更是雨雾笼罩,排列成一行行的西班牙式别墅若隐若现。
突然,“砰”、“砰”、“砰”从其中一座装修考究的三层别墅里接连传来了几声枪响,但这惊悚的枪声很快就湮没在暴风骤雨之中
2男5女遭受暴徒开枪射杀,当场丧命!一宗震惊省内外、震惊港澳地区、震惊国内外的特大惨案发生了!
这是广州地区建国以来被杀人数最多的特大凶杀案!
回顾我在南方的几年记者生涯,我无法回避这个祈福新村,不可能不提及这宗凶杀案。此宗凶杀案不仅使7名死者命赴黄泉,而且,作为众多参加采访此案的广州地区记者之一的我,也因此而惨遭某些掌权者的“谋杀”,从而使我在《南方都市报》的记者生涯也被无情扼杀,成了众多采访此案的记者中惟一被“追究责任并受到严肃处理”之人。令我痛心不已的是,关键时刻,策划全盘采访事宜的有关领导为了推脱责任,竟也眼明手快将我推上替罪之席。
现在,时隔5年之后,当我再次追忆此案的前后过程时,我执笔的手仍在颤抖,我受伤的心灵仍在悲歌,如果我将采访此案的事实真相又一次从头说起的话,又会有一次掘墓鞭尸的痛楚感觉。
至今记忆犹新,案发当天,我接到两位居住在案发地的香港读者报料。随后,同事张蜀梅也打来电话告诉我,说她已就此事向社领导请示过,但有关领导迟疑着尚未拿定主意,因为害怕挨批。同时她还说,现在羊城多家新闻媒体早已闻风而动。我还是向负责采访工作的某位领导作了报告,问是否前往采访此事。该领导说,最近上级有关部门不让再报道阴暗面的案子他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让我赶往现场看看再说。见领导批准,我不顾倾盆大雨,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案发现场。
在祈福新村门口,我看到案发现场早已被封锁,我和其他先到一步的记者们一样,被警方设置的警戒线远远隔离在案发现场之外。经过多方打探,我了解到案件的大概情况——
7日下午4时许,业主伍某的司机王某驾车回到位于祈福新村第7街B区靠路口一栋3层别墅,发觉屋里静悄悄。他推开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楼客厅满是血迹,屋主伍某等6人横七竖八倒毙在沙发、地板上,死状恐怖。王某惊叫一声,慌忙打电话报警。不久,警车呼啸而至,大批荷枪实弹的公安民警赶到案发现场,将现场周围的道路封锁。同时,警方还在番禺各主要交通要道设卡,检查过往车辆。广州市公安局接到报告后,紧急从刑警支队调派刑警、技术员到现场协助侦察。
技术员在勘察时发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倒卧着2具尸体,地板上躺着4具尸体,在二楼的一个洗手间内,又发现了一具男尸。经法医检验,7名死者均是被人近距离开枪击中头部死亡,7具尸体身上共有近20个弹孔。技术员在现场捡获5个小口径子弹壳,估计为同1支手枪发射。在一楼客厅的麻将台上,摆放着手机和一叠叠现金。公安机关确认,凶手使用小口径手枪作案。民警在向现场周围的住户了解情况时,住户称,下午正刮大风下大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