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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艺抢过她的相机,翻看里面她儿子的照片,连声地赞可爱,又贼眉贼眼地问我:“二师弟,听说你钓到一只金龟?”
我哼道:“不是咱钓的金龟,是金龟主动冲进咱的包围圈。”
“有相片吗?”
我掏出手机选了张拍得最帅的给她看,她果然喜道:“不错啊!”
我洋洋得意。
“可惜,还是比不上我们家左使啊……”
吃完饭,我们奔赴小艺的府邸,那里是我们今晚的安身之所。
当我们来到她房间门口,却发现地上坐着一个男人。
小艺“啊”的一声惊叫:“你怎么来了?”
那男人笑着站起来,我这才发现,他就是光明左使。几年不见,出落得更有男人味了。
我们进屋坐下,左使笑着从一个黑色袋子里取出一个绑着白色缎带的蓝色纸盒递给小艺:“生日快乐。”
小皮在我耳边低声道:“那是Tiffany的盒子。”
我看过奥黛丽?赫本的《Breakfast at Tiffany's》,故而知道这个牌子,便低声问她:“你怎么知道?”
“我当年想买他们家的结婚戒指的,可惜太贵,买不起。”
小艺打开盒子,看到里面闪闪发光的钻戒,一时怔怔的。
我和小皮对视一眼,小皮便也从行李里拿出我跟她合买的礼物递到小艺手里:“我们的礼物跟左使的比就差远了。”
小艺拆开包装,见是一幅十字绣,绣的是一对卡通版中国古代新人。
左使笑道:“很cute。”
小皮道:“顺便也做你们的结婚礼物了。”
小艺叫道:“想赖掉红包?没门!到时候我把帐号发给你你转帐给我。”
我向左使笑道:“你有这样一位夫人,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晚上吃罢晚饭,小艺跟左使说要他去外面住,被我们坚决制止,说人家左使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不远万里从美国飞到香港,你还要赶人家出去住简直是没有人性。
跟小艺伉俪告别后,我跟小皮商量,既然该买的都买了,临时找地方住也不容易,趁着时间还早,干脆回广州。
风风火火地过了关到了深圳,坐上火车,小皮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我无奈地听她逗她儿子:“……乖不乖啊?……想妈妈了没有?……”如此五六分钟。
等她终于讲完电话,我取笑她:“尽管是大学老师,跟儿子说起话来,也一样那么弱智。”
她美滋滋地道:“这种天伦之乐,你以后会明白的。你不给你们家翟知今打个电话?”
“不打,向左使学习,给他个惊喜。”
小皮笑道:“你小心,通常奸情都是这么被撞破的。”
我心里一紧,嘴上却笑道:“原来你提前打电话回家,是不希望撞破奸情。”
来到翟知今家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了一阵儿,竟听到炒菜的声音。怎么回事儿?都九点多了,他才做饭?
按了门铃,来开门的,竟然是张颐佳。她身上穿的,正是我做菜时穿的围裙。
我当即愣住。
张颐佳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自然:“小京,你不是今晚住香港吗?”
“……情况有变。”我笑道,“我朋友的未婚夫突然回来了,我没地方住。”
“哦,快进来吧,我菜还没做好。翟知今脚崴了,我陪他去了趟正骨医院,搞到现在才到家。”
说罢,她继续去厨房做菜。
我关上门,这才留意到翟知今坐在沙发上,右脚缠着厚厚的纱布。
我坐下问他:“怎么搞的?”
“有个东西掉到办公桌下面,我跪在地上捡,就脚掌骨折了。”
我一脸不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信?我示范给你看……”
我拦住他:“行了行了,我相信,没人会闲着没事自己骨折玩儿。”尽管这是我所听说过的最匪夷所思的骨折方式。
说话间张颐佳已经端了菜出来,她一面布置碗筷,一面向我解释:“他这样子出去吃饭也不方便,我反正也没事,就来帮他做一顿。”
潮汕女孩子大多是贤妻良母,张颐佳显然是其中很有代表性的一员。我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做主妇的工作,只觉得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
一切准备妥当后,她解掉围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