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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军卫在得到于禁的暗示后,动作倒是麻利,三下五除二就除了张邈的刑具、脚镣。
张邈重获自由后,看了一眼曹智,愤恨地撸着红肿的手腕,不谢曹智一句,反朝曹智高声道:“去叫你大哥出来,他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这太守之职又不是靠他得来的,他才做了几天兖州刺史,就想动我,他也不想想当年”
“张大哥,别生气,我们坐下慢慢谈,慢慢谈”
曹智硬扶着张邈让他入座,但看了半天,一时搞不清张邈的席位应该在哪。曹智转首问在这大厅会场主事安排个人席位的于禁。
于禁又是很为难的告诉曹智,“张,张太守没席位!”
“混账!”曹智再次发火。
“不用费心了!”曹智正要再次为张邈争取合法权利时,张邈主动放弃道:“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他曹孟德能把我怎样!”
曹智不许,问于禁他的席位在哪?于禁指着大厅正中主位右手边的一副席案道:“曹太守坐那里!”
曹智道:“好,张大哥你就和我一起坐那!”
“不用!”张邈拒绝着曹智的好意。
“咳咳!”于禁和满宠同时带着善意的咳嗽声提醒曹智不能这么做。
曹智不理这些声音,继续固执的拉着张邈准备向主位行去。张邈当然不愿接受曹智对他的施舍,正当两人相互拉扯时,大厅门外又想起惨呼和叱喝声。
一个衣衫不整的枣色锦袍大汉被几名士兵拽拉着扔进正厅,曹智还未看清此人面目,就听身旁的张邈关切的大叫:“二弟!”
原来此人是张邈的弟弟张超,也就是雍丘太守。张超比张邈长得高出一个头,身材也比张邈魁梧,两人面目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张邈很有骨气的站着大声说话,而他这个弟弟却一脸惊慌不说,还一个劲的求着押解他的士兵,放他一条生路。
张邈三步并作两步奔至张超摔倒的身前,扶抱起张超,关切道:〃二弟,是我,是我,你没事吧?〃
慌乱中的张超不知谁从背后抱住他,待看清是张邈时,一把抱住张邈痛哭起来,并大呼着〃不想死〃之类的话。
张邈被弟弟一哭,心下不由也是乱作一团,万分悲痛下,眼眶中打转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滴落。看到同样是一郡太守的弟弟也被曹操抓了来,知道自己此次活命的可能性是不大了,但嘴上还是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们是朝廷命官,谁想要我们的脑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着还扭头恶狠狠瞪视着身后的曹智。
曹智依然豪无不恼怒,踏前两步,弯腰低声道:〃两位兄长,不要太着急,还是坐下再说吧!〃
〃哼!〃张邈冷哼出声,别过头去,依然不接受曹智的善意。
那趴在张邈怀里痛哭的太守张超突然止哭,伸出脑袋确认着说话人是否是曹智。
等一确认是曹智的张超,马上争脱了张邈的怀抱,一个虎扑瞅准了曹智的双腿,双手环抱而上,口中大呼着:〃曹智,不,不,智弟,不,不曹太守,救命,救命啊〃
曹智和周围的军卫被张超的突然行为,都吓了一大跳。
一杆随行的军卫在大厅一旁担任护卫任务的军士以为这个像疯子般的张超要暴起伤人。不知何时已站上来的于禁也是突然拔剑在手,近旁的一些军士更是在张超飞身而出时,就也跟着飞扑而出,想阻止他的偷袭行为。
曹智跟这个雍丘张超不是很熟,顶多见过几面,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他也是看在张邈的面子上,又看他哭的那么伤心,才上前来劝慰一番。但是没想到这个张超突然会向他扑来,曹智看到张超扑来时,下意识地一步后移,但只走脱了一条腿,另一条腿还是被张超抱住,而且是死死地拽住。
抱上曹智左大腿的张超,哀求声随之而起,“曹太守你救救我啊,你是曹刺史的亲弟弟,他会听你的,你帮忙求个情啊,我让袁术驻军是没办法的事,他几十万兵马退到我那,我打又打不过他,能有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啊”
众人在见张超只是抱住曹智大腿时,都明白此人不是想要对曹智偷袭,但扑上他后半身的军士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施暴继续,挥出的怒拳也很收不回来了,一拳拳狠狠砸向张超后背和后脑。张超没抱住曹智大腿两秒,就眼看又要被几名军士奋力拖开。
曹智倒是很仗义,重新弯腰伸手,也不嫌弃张超使劲地把自己沾满泪水、鼻涕水的脸庞往曹智裤腿上擦。自己还涨红了脸,一个劲挥退意图暴打张超的军士,“别打,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