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蛇七寸(第1/2 页)
李学针却心存怨念,心里忿忿骂道:曾华你这狗日的,鼻子比警犬都灵,不知是从哪里弄到这条隐蔽信息的。过后,一定要查出告状者,想方设法弄死,以绝后患。曾华,你还嫩了点,想以此拿捏我,让我臣服于你,白日做梦,见你妈的鬼去吧。
李学针低着头,眼睛里寒光闪闪,一丝凶相浮现,旋即又恢复如初。他抬起头,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连声致谢:“谢谢曾书记,谢谢曾书记!”
曾华看到李学针的麻脸疙瘩,虽然低眉顺目,却瞬间感到莫名其妙的心悸,老瑶王冯正的谆谆告诫在耳边回响。他心一横,作出一副推心置腹的神态:“李镇长,这件事倒也罢了,但另外一件事更棘手。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学针心情糟糕透了,他妈的,今天撞见鬼了,什么鬼事都缠身。曾华难道是我的克星?他抬起头,望着神情凝重的曾华,有点控制不住浮躁的情绪,吸取刚才的教训,再也不敢装逼了,急切地说:“曾书记,什么事?”
曾华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李学针,不紧不慢说:“有人告你养了两个情妇。”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李学珍再沉不住气了,流氓的本性暴露无遗,“谁诬陷,我操他祖宗十八代!”
曾华不急不徐说:“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李镇长,清者自清,不必焦虑。听我细说之后,你再作定论。”
“三亚天涯海角,贵州黄果树瀑布,西藏布达拉宫。有你分别和两个女人亲昵搂抱成团的照片。”
李学针迫不及待申辩:“肯定是合成的,有人要阴我。”
“嗯,有道理。”曾华连连点头,言词恳切说,“堂堂李镇长,岂是耍流氓的小人。我马上让云飞报警,有人用合成照诬告陷害李学针镇长,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李学针闻言如听炸雷,脸刷地苍白如纸,矮胖的身躯明显逐渐萎缩,带着哭音哀求,“曾书记,我坦白,我的确包养了两个情人。”
李学针说罢,两手啪啪不停往自己脸扇耳光,痛哭流涕说:“我真该死,吃了碗里看着锅里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我家母老虎。要是他知道我养了情妇,会闹得天翻地覆,非把我撕碎了不可。到时我必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曾书记,请您无论如何救我!”
李学针的老婆就是牛仁的姐姐牛金花。他的长相堪比武大郎,甚至更丑陋不堪,但牛金花却如花似玉,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女。据说,李学针当年偶遇牛金花后,便铁了心要把她追到手。他胆大心细脸皮厚,花钱如流水,买花,送金手镯,下跪、割手腕、跳河等什么招数都用尽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讨得牛金花芳心,抱得美人归。
大家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棵好白菜让猪都不如的东西给拱了。婚后,李学珍如获至宝,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凡事言听计从。牛金花就是家中的女皇武则天,说一不二。有人调侃说,牛金花一声吼,他家地皮要抖三抖。
李学针在外颐指气使,耀武扬威,但在家跪榴莲是常态,稍不如意,牛金花就出重手,打得李学针鼻青脸肿,李学针不敢丝毫还手。倘若牛金花知道李学针在外包养情妇,非把他的命根子剪掉不可。
曾华惋惜不已:“李镇长,家有美妻,却在外拈花惹草,包养情人。你太不知足了。”
“家花哪有野花香。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李学针脱口而出,瞬间自觉失言,随即捶胸顿足忏悔道,“我罪该万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扛不住女人诱惑,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巴掌大的地方犯了天大的错误。”
“我悔不当初啊!曾书记,救救我,我愿永生永世给你当牛做马!”
“真的愿悔过自新吗?”曾华一语双关说,“大家都说李学针是块滚刀肉,木人石心,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心也不会死。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
李学针哪听不出曾华的话中话,语中语,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指天发誓:“我李学针从今日起,自愿做曾华书记的血奴,唯曾书记马首是瞻,鞍前马后,至死不逾。如有违反,雷打火烧,天诛地灭。”
曾华从老板椅上起身,转过办公桌,搀着李学针的手说:“起来,起来,快起来,堂堂一镇之长,跪在办公室象什么话。”
李学针长跪不起,不停地磕头,声泪俱下:“曾书记,您不答应帮我,我就永远跪在这里。”
男人膝下有黄金,只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