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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什么怪俗嘛?”木真子疑惑地看着扎西。
“见怪不怪喽,真的,我们藏地就是这个样子嘛。没有你们汉地人讲的洞房花烛夜。新婚男女手都不可以拉一下,一定要分开来住的,婚期过后送新娘回娘家,新娘回娘家一定要住上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或半年,然后新郎家里再派了人把新娘接回,才算正式进入婆家的们,夫妻生活,一妻多夫的婚姻家庭生活从此开始,一个女人照顾掌管一个男人或几个男人的方方面面,把家里的房舍盖得大大的,家里钱攒得多多的,和几个男人和睦相处,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和睦相处,一直到老,看起来大多很幸福,扎西不要这样的爱情、婚姻、家庭……”
“扎西,真的好荒唐好愚昧无知落后的民族,他们的爱情、婚姻、家庭,他们的整个人生就像一部简单再简单,轻松再轻松得苍白的美国肥皂剧。”
“随着藏汉越来越多的相融,现在好了很多,姑娘和小伙子可以自己选心爱的人了,也可以一夫一妻制了。我们藏地不象你们汉地,从小念书,所以你们汉地人好像有的时候要聪明一点,但不够说话准,这点不好,我们藏地人说话很准的。”
“是吗?”
“真的。很可能是我们藏地人书念的少,脑袋瓜子没你们汉地人转的快。”
“不念书?”
“藏地人念书人很少很少。小的时候耍,大一点就放牦牛,再大一点就结婚,结婚以后生小孩。一年一个一年一个,年年生。我哥哥二十几岁,有六个小孩。”
“不会吧?!二十几岁,六个孩子?天!伟大,太伟大了。不计划生育?”
“计划什么?有了就生。”
“多么的愚昧落后无知。”
“不念书知道什么,就知道睡觉生孩子。我哥哥六个了,听说又有了。”
“太恐怖。”
“为了要男孩子嘛。一个一个生,一个一个赶着长嘛,孩子跟嫂嫂在家放牛,哥哥四处做生意,赚了很大很大的家业。”
“想象的到。”
“汉地人聪明。书念得多,孩子生一个。”
“扎西结婚吗?”
“不可能不可能。太麻烦。像你们汉地人一样,两口子吵吵吵!老公在外面交朋友,老婆在外面交朋友,北京人很多这个样子。公交车上吵,打电话吵,回到家里吵,吵吵吵!吵得厉害。”
木真子沉默。
扎西牵住木真子的手,“你们也吵架?”
“没得吵。”
“没得吵还不高兴?”
“你不懂。”
“什么不懂?扎西是扎西,扎西不是牦牛!扎西念了十年的经书,我这么高的两摞还多的经书,什么都懂。”
“你是佛门中人,我是世俗中人,红尘俗事说不清。”
“什么什么!学佛!秀丽端庄多福禄,与佛有缘供佛人。学佛,一定要学佛,研究佛经,你会得到人生的真快乐。”
“扎西,吃斋念佛的是你不是我。”
“你是谁!为什么不信佛?知道你们北京北大教授黄念祖嘛?非常非常厉害,金刚上师!他说:佛教是宗教而超宗教,是哲学而超哲学,是科学而超科学。他没你厉害吗?好多好多信基督教的外国人都在拜释迦牟尼佛祖,外国人称《无量寿经》为圣书。”
“讨厌的喇嘛。”木真子甩开扎西的手。
扎西忙拽住木真子的手腕,“谁讨厌谁讨厌谁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扎西那么喜欢你,还讨厌讨厌说扎西,讨厌的女人。散伙!什么什么朋友嘛?回家!”扎西气冲斗牛,甩开木真子的手气冲冲往前走。
“藏驴!牦牛!猪!超级混蛋不可理喻没人性!”
“OK!OK!扎西牦牛扎西藏驴藏獒藏香猪。你是领导,你厉害!扎西没怕过谁,咕叽咕叽(藏语求求你)扎西怕你,你高兴?!”
木真子气得五脏翻转,转身往回走,把扎西买给他的矿泉水扔在垃圾桶里。过了路口电话响了,想是那个可恶的家伙!木真子不接电话。电话接连不断地响,木真子摁下绿键,“讨厌可恶可恶讨厌的黑扎西!不要打木真子的电话!她讨厌透顶你了!可恶的家伙!”
“阿弥陀佛。你好,我是桑吉堪布。”
“桑吉?哦!对不起,桑吉堪布你好。”
“你骂哪个扎西?八达处认识的?”
“是。”
“他很厉害的,上师中最厉害的!五六百个上师他考第一,佛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