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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捏了捏承天的手心,按下了块黑色的符咒,转瞬消散于承天素白的掌心中。
黑色方才消散,门处已传来婢女的声音。
“七皇子,繁弱侧妃与迦南王、鬼界长公主到了。”
话音落下,两重宫门层层打开,那繁弱便先行走了进来,眼中笼着一曾迷雾,雨后初芳般,让人望去便缓了心神。她身后自随着相桃和迦南司。
清平起身,牵了承天的手走到三人面前,颔首道:“三位有礼了。”
繁弱眨眼一笑,道:“我见几位都是初见,又方才入住龙宫,便自作主张拉了迦南王与长公主来。方才景然在,自是不尽兴,此时没了他,定会有趣些——”
清平淡淡,道:“侧妃既是有兴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侧妃打算如何尽了兴?”
繁弱回头吩咐婢女几句,才回头,道:“繁弱听闻迦南王自幼以文见长,凤族又素来是重文轻武,二位难得一见,倒不如摆上一局,一决高下。我三个女人嘛,便在一侧瞧着,说些闲话便是。”
她说话间,宫外庭院中,婢女已摆好了棋盘,旁侧又摆了几个观座,一些茶点小食,随即躬身退下。
“凤七倒无异议,”他看了一眼迦南司,道,“不知迦南王意下如何?”
迦南司和气道:“皇子若有兴致,迦南司自当相陪。”
这宫中因几个贵人的兴致,挑了宫灯于四方树枝上,只留了六七个婢女遥立于远处候着,留了这一院的碧青玉竹,对弈的两个男人,和一侧笑着观战的三个女人。
繁弱惦记着承天身子不适,极为细心地为她备了小小软榻在清平身侧。
承天抱着盅浓茶,心神飘忽地瞧着那棋盘,和棋盘对面的迦南司。
方才宴席上,龙帝景然提起取消婚约一事,自是字字坠心。他的性子素来不愿伤人,却方才回鬼界便取消了婚约……
迦南司执黑,落于天元,清平跟着在下手又粘了一子。承天虽不擅此道,却也被逼着与迦南司下了万年,终是能看出些路数。此时这一黑一白交错着,迦南司自是行云流水,从未思量停顿,清平亦是相随甚快,路数却多了几分诡异。
棋盘如沙盘,此处晓得清平的身份的唯有承天。
自然于她眼中,这局面并非如此简单……那两个观棋的自是无感,而对弈的二人必是有所感觉,只是一个依旧摆着闲淡的笑颜,一个更是时不时侧头与承天低语一句,没有半分异样的表现。
那两个女人一来二去的说话,也熟了几分,繁弱时而晓得憨态可掬,时而又是天真凑趣,看的承天亦是欢喜。
哎……真是白白便宜了那死龙。
她收了心思再去看那棋局时,却正是方才消散的一口闷气,又袭上了心口。
她这手方才按在胸口,对面的迦南司便随意地看了一眼,淡然启口,道:“夫人可是心有不适?”他边说着,手中的黑子已然落下。
只这一句,那两个女人齐齐回了头,清平更是立刻起身坐到承天身侧:“如何了?可是心口疼?”他边说着,边搭上了她手去探脉。
繁弱见此,忙开口,道:“可是要我去请医师来瞧瞧?”
“不必了,”清平头也没回,只道,“久病自成医,凤七自幼体弱多病,便随凤族神医学了些皮毛。我夫人她自晚间便如此,想是……”
众人正是凝神听着,他这话却顿了,血瞳中闪过一丝趣意。
他收了手,伸手抚上承天的脸,笑道:“夫人,是喜脉。”
这一句,愣了众人,承天却是微张了口,耳边尽是自己的心跳声,亦是呆了……
这,这,这也忒快了……
她不自主地去看迦南司,却见他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依旧是悠然带笑,放了茶杯,深看承天与清平,拱手道:“恭喜七皇子了。”他这一说完,繁弱和相桃也慌忙说着恭喜,繁弱还不忘唤来一个婢女,耳语了几句,想是去为龙帝报信了。
“夫人,”清平漾起一抹极为清丽的笑颜,双手握住承天的右手,道:“为夫甚欢喜,想来这东海真是个吉祥地——”
承天倒也懒得计较他这假细戏,她只不动声色抽了手,自顾欢喜着,间或不时瞟一眼迦南司,越是瞧他悠哉的小模样越顺眼。
若是他晓得此时听到的是自己孩子的喜讯,不晓得会不会呆掉……
“恭喜的话,自无人嫌多,”繁弱笑着倒了杯茶,起身递到承天手中,“妹妹三日后大婚,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