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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刘琦之后,刘备口风一改,却道:“军师,大公子那头咱们拖着就是了,这边还是照你说得做,我就不信孙权那小子能比咱们还沉得气,不过这几日要密切监视鲁子敬与柴桑方面的联络情况,咱们也要做到心中有底。”
诸葛亮笑道:“主公放心,亮自有安排。”
这个时候,刘备的情绪反而比先前没有听到曹操出兵时更淡定了几分,当下又拾起了鱼竿,兴致勃勃道:“咱们接着钓鱼,我就不信这大鱼它偏是不上钩。”
鱼上没鱼钩没人会真正在意,但当曹操大军顺江东下的三天之后,终于有人再也坐不住了。
这日黄昏,刘备跟诸葛亮谈笑风生的回到营中,边往帐中而去,边是为谁钓到的鱼更多争论的不亦乐乎。
刘备一只脚刚踏入帐中,便听有人说道:“使君总算是回来了,肃可是在此等候多时了呀。”
第五十五章 柴桑
刘备与诸葛亮对视一眼,嘴角边微微泛起一抹笑。
鲁肃心情全部写在了他的脸上,一副焦急之状,也不待刘备喘一口气,直言道:“我说刘使君,你倒是好悠闲呀,这都什么时候,使君还有心情去垂钓。”
一听鲁肃这口气,刘备心里又有了几分底,这时反而更加的淡定,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笑着说道:“备身上尽是鱼腥之味,实在是不得礼数,子敬且略坐片刻,待备前去更衣之后再容说话。”
刘备一点都不急,慢慢吞吞的进了后帐。
这边诸葛亮代行主人之礼,道:“子敬且坐,稍待主公片刻。”
诸葛亮又叫人看茶,那鲁肃却无半点雅兴,忧心忡忡道:“孔明先生,曹军十万大军已然顺江东下,先生可知否?”
“这个嘛,亮早已知晓。”诸葛亮浅品香茗,答得是相当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之事。
鲁肃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是越发的着急,道:“先生既知曹军东下,这几天为何却迟迟不动身前往柴桑,与我家主公共商联合进兵之事呢。”
诸葛亮轻咳了几声,淡淡笑道:“曹军是断然不会放手让新得的荆州水军顺江急下的,他必然会水陆并进,这般的话,长江两岸水网密布,其军行进速度必然不快,子敬不必太过惊慌。”
鲁肃摇头叹道:“先生也太过乐观了,就算曹军水陆并进,从江陵至夏口半月足矣。而我江东若发兵溯江而上,占据有利地势,建筑营垒的诸般迎敌之计,均须花费时间,时间这般紧迫,咱们可是一点都搁耽不起呀。”
诸葛亮眉头微微一皱,道:“子敬似乎也说得有理,且待主公出来之后,容亮稍做进言。”
鲁肃这才松了一口气,跪坐在那里喝了几口闷茶。
那边刘备故意更衣更了很久,待见鲁肃情绪越发焦躁之时,方才从屏内转出,拱手道:“老了不中用了,换件衣服也不利索,让子敬久等了。”
鲁肃也不以为怪,拱手还礼,急切道:“使君,曹操大军转眼将至,事不宜迟,请速派孔明先生随我去往柴桑,共商我家将军发兵西进之事吧。”
刘备故作惊讶之状,道:“莫非孙将军也听说曹军东下之事了么?”
鲁肃怔了一下,也不知刘备是明知故问,道:“这么大的事,我家将军岂有不知之理。”
刘备泰然道:“其实孙将军也不必慌张,我与曹贼争战多年,对其用兵略知一二,备与刘琦在夏口足可抵挡一阵子,若事有不济,再退往柴桑与孙将军会合,与那曹贼再战也不迟。”
刘备这话一出口,鲁肃便知他是在说大话了,他在江夏呆了这么多天,这俩姓刘的叔侄有几斤几两,手中有多少兵他又怎么会不知。他很清楚凭这俩人断难抵御曹军进攻,到时若是夏口失陷,长江上游险要尽失,柴桑将直接暴露在曹军的兵锋之下,到时再想抵抗也就晚了。
鲁肃当时就脸色一变,急道:“孙刘既已联盟,便为一体,使君有难,我家将军岂有坐视不顾之理。”
那边诸葛亮见时机已到,忙附合道:“是呀主公,曹操势大,咱们切不可大意用事,若是失了夏口,到时曹操顺流而下破柴桑,柴桑若失,江东亦危如累卵,岂不是陷孙将军于危境。”
鲁肃跟着道:“孔明先生所言正是,咱们既是一体,自当有难同当。所以我家孙将军前日已派人来传过话,说柴桑兵马粮草已备,只等商议过具体合兵细节之后,便可开赴夏口迎击曹贼。”
鲁肃也不知是天生为人诚实,看不懂他主臣二人搭的这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