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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郑杰……我……”话犹未了,她已垂下了头,终于气绝而亡。
这时已有人被惊动,正向停车场奔来,使郑杰只好迅速离开,直奔街边转角处。果见阿杜的车子停在那里,车上还有个脸部毫无表情的绅士。
郑杰忙不迭上了车,急说:“走吧!”
阿杜已知道自己的任务,不须吩咐,便加足马力,风驰电掣地向目的地驶去。
赶到城外阿蒙那情妇住的地方,果见门口有两名大汉在把风,他们都认识伊玛娃的车子,一看车就停在这幢精致小洋房的门前,不由地又惊又疑起来。
阿杜立即下车,大声招呼说:“喂!这里是谁在负责?大老板亲自来了,快出来见呀!”
一名大汉忙不迭进屋去,叫出了这里负责的另一壮汉,赶到车前向里一张,发现后座一个是郑杰,一个赫然正是经常以那付面孔出现的大老板,当即肃然起敬,恭立在车旁聆听吩咐。
那位“大老板”居然派头十足,声色俱厉地先训了他们一顿,才命令把劫持的女郎交出。
大老板的命令谁敢不服从,尤其他们作贼心虚,惟恐替法朗哥背这擅自行动的罪名。只好唯命是从,把那遍体鳞伤的伍月香扶出来,交由“大老板”亲自带走。
凭着一个像皮面具,以及阿杜的表演逼真,终于不费吹灰之力,把伍月香救了出来。
在车上,当伍月香说明自己由于受刑不住,被迫说出了一切后。郑杰不由地大吃一惊,因为他已料到,法朗哥亲自带着大批人马离开赌场,必然是在前往卡萨布兰卡的途中埋伏,准备守候他们得手后经过那里时,发动全力拦截,想坐享其成的发这笔横财!
他最急的是赵家燕尚在范大贵驾驶的车上,连同得手的两箱贵重财物一起开跑了,如果在半途中埋伏,岂不是也得把命赔上?
郑杰绝不相信她是跟范大贵串通的,因此既然救出了伍月香,就不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于是,他急命阿杜停车,要求把这辆车借给他去办件事。由于伊玛娃已关照过,而且已借了两部车给他,阿杜又怎能拒绝。
无可奈何之下,阿杜与那位冒充的大老板,只好在途中下了车,把车交给郑杰。
事不宜迟,郑杰立即亲自驾驶,加足马力,风驰电掣地向通往卡萨布兰卡的公路赶去。
他心急如焚,车速表上指着的已是九十五迈以上,他仍然不肯减速,使得这辆豪华轿车,直如腾云驾雾地飞驰起来。
就以这种惊心动魄的高速,连续飞驶了近十多分钟,始遥见前面的弯路上,一连串大约十几二十辆轿车,七零八落地停着,正以猛烈的火力互轰。
但是,由于月黑风高,视线模糊不清,根本无法分出哪方面的人马。
就在这时候,突见其中一辆轿车掉了头,迎面飞驰而来,使得郑杰急将车刹住。
那辆车在距离仅只十码处,才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停下了,只见车里跳下个女郎飞奔而来。
郑杰亮着前车灯,等那女郎一奔近,便认出竟是洋子!
他一口气奔到车旁,急问:“那位小姐救出……”眼光向车里一瞥,发现伍月香躺在后座,才把话止住,似乎不必问下去了。
郑杰却问她:“前面怎么回事?”
洋子回答说:“我们跟法朗哥的人火拼起来了,他们来这里埋伏,好像是在等候向什么人突袭的……哦,对了,你们之中的一位小姐,被一个男的带着驶向海边去了,还带着两只大皮箱,看情形好像是准备逃走。我特地赶来打算报告伊玛娃小姐,可是她正在亲自指挥督战,我还没找到机会接近她……”
郑杰急切地问:“是什么海边?”
洋子告诉他说:“从海滨浴场向左边一直下去……”
郑杰只谢了一声,就急将车头掉转,也不管他们双方是拼个两败俱伤,或是同归于尽,又朝海滨浴场方面飞驶而去。
现在他已想到,叶龙根本未去破坏发电厂,而是用他们昨天租用的快艇守在海边等候范大贵的。因为凭他们两个人,到卡萨布兰卡那农场去夺飞机,非但毫无把握,也犯不上小题大做。倒不如改乘快艇,从海上逃往西班牙直布罗陀,那一带海岸线极长,可能昨天就选定登陆的地点了!
同时他们也会想到,白振飞一发觉迷药失效,电力又不配合时间破坏,势必知道他们是狼狈为奸,从中搞的鬼,哪还会放过他们?
要追,一定是顺通往卡萨布兰卡的这条路追,并且法朗哥方面的人也